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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心里有怨恨,但更多的是对说散就散的不舍,并且一直关注着谢锐言的小提琴。

乐队散了,被音乐维系在一起的人心却不那么容易散场。

如今的谢锐言,也想给楚源一条这样的橄榄枝,他希望自己也能做一次滚滚红尘之中的有缘人。

楚源长舒了一口气:“我还以为你会跟我说什么,没想到是说大道理。”

谢锐言一改先前的严肃,笑容之中有几分坦然和狡猾:“大道理不行吗?不合你口味?”

楚源拍了两下手:“我这人,很吃对我胃口的大道理。世人以为我没耐心脾气暴,便对我毕恭毕敬,其实我最讨厌虚头巴脑的社交。我更想不到,你会约我的整个乐队出来谈合同,而不单单是我这个人。”

“如果你同意,铃音站稳立足之前,可能要先委屈你一段时间。”

“我知道,不对外公开我和新公司的合作。这一点,江静流那个醉心唱歌的女人也懂。她那人啊,任八卦满天飞,从来不解释,我就欣赏她的这种淡定,不愧是我前妻。”

谢锐言本来还担心楚源因为江静流被贺桐和他带到铃音而不过来,闻言松了一口气:“谢谢。”

“也感谢你。我这辈子只遇到过三个支持我们乐队音乐梦想的人。第一个是我大学时的导师,他就是个有梦想的傻瓜。第二个是我自己。毫不夸张地说,你是第三个。”

谢锐言最终打动了楚源,签下贝尔乐队。

楚源决定尝试双转型,边做Egon的专门歌手,边写自己的歌,搞自己的乐队。

后来乐队的事业蒸蒸日上,他与江流静谈了第二次恋爱,二人经常微博互怼,晒离婚证书,没有再复婚,却也没有再分手,那是后话。

谢锐言松了口气,回去之后,接连绣了三块手帕、五条领带,缓解他和楚源谈合作时发作了好几回的尴尬癌。

天知道中岛敦写的那个好故事、那段人们耳熟能详的话,他查了几版翻译,对着镜子练习了多久,争取仪容端庄,做到最自然,不卡壳也不脸红。

能这么快争取到楚源是个意外,谢锐言本以为起码要吃上四五回闭门羹,还准备报个总裁班练练怎样做一名合格霸总、谈判专家。

但他还是去上了“培训班”,并结识了很多与他有一样烦恼的企业家。原来烦恼之所以被称为烦恼,什么人都会有,并不是自卑者的专属。

之后的日子里,即使谈判逐渐变得得心应手,谢锐言的本质还是社恐本恐。

但他已经不因为这一点而失去勇气,自信小谢变得更加自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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