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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帷舟的话回荡在韩峤耳畔。
“锐言很容易被人传染情绪,别让你的异常影响到他。”
“你再也见不到他。”
要怎么做才好?才是正确的?才对谢锐言是最优解?
生意人都注重有利可图,可惜他不是纯粹的生意人。
敏·感的人是他才对。
他也给出了真心,只是他的真心比谢锐言更小,该怎么做,他不知道。
他刚刚忍不住,要对谢锐言说,你答应过我,不离开我,永远和我在一起。
永远又有多远?直到死亡将他们分开?
那条死在他手掌心里、被埋在樱花树下的红色的金鱼,就像一个不详的预兆
“你曾拥有过的一切,并不真的属于你。”
“如果希望他幸福平安,就请你放开他。”
“韩山月,你不配拥有,你这样的人,注定只能失去。”
昨晚是约定好的“共同睡眠日”,二人却各睡各的。
谢锐言等了一夜,韩峤也想了一夜,但谁都没有去敲对方的门。
两杯酸奶放过了晚上,变成了隔夜奶,第二天早上起来,韩峤见到垃圾桶里只剩下一对空壳。
谢锐言一个人喝掉了它们,没有一点浪费。
在厨房的早餐旁,谢锐言留下一张巴掌大的纸,纸还被涂成了黄·色。
“韩峤,
我走了,
不要想我。”
不到十个字,三处标点,平平无奇,无法透露出任何情绪。
涂黄的颜色就像莫名的嘲讽;还没将人染上色彩,就把人丢下。
说是单方面的驯养,又有谁能证明不是双方磨合成适合彼此的形状?
谢锐言想要冷静的时间,或者想要结束这样一段同·性之间的关系,那就都给他。
韩峤小心地捏住黄色的纸,走进书房,把它夹在了记事本的最后一页。
第一页是谢锐言写的那首小诗,“融化了我,覆盖着你”。
夹在最后一页的离别的话,很适合作为落幕时的告白。
也许这会是谢锐言留给他的最后一样“礼物”了。
韩峤只取了开头和结尾的五个字记住,颇有几分自欺欺人的意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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