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长时间的欺骗之后,谢锐言一定很难过。
韩峤恍然,为什么当时的巴黎晚宴,谢锐言对着他笑那么开心,找他说话的时候憧憬而激动,转头却翻脸不认人,想尽了办法挑拨闹事。
过去他不敢猜,现在却攥住了真相的弦。
答案只有一个,很明显,也让人心痛。
谢锐言疯狗似的咬上他,咬上伏羲,是急于向谢乘章等人证明,他和韩峤等人没有关系,不要搞伏羲。
“不要再重复当年的错误了,父亲,我和他们没关系,我很讨厌韩峤,您看到了吗,不要对他出手。”
他的每一次行为,都好像说,是我做的,与他人无关,我没有在乎他们,所以您不用为此烦扰。
除了那个嫁祸给隔壁雪橇犬的亲吻。
那时候的谢锐言,眼神里却有光,像是得到了从未有过的珍宝。
谢锐言并不是温室中的花朵;一直以来,他都在用自己的方式野蛮生长,竭尽所能地用细枝穿过缠绕他的重重厚重的藤蔓,歪歪扭扭地要开出一朵花。
虽然长得不那么周正,甚至还只是个花骨朵,但是尽了他所能尽的最大的努力。
韩峤不是园丁,只是个不会养花的笨拙的人。
他在那方泥土里插了一条坚实的支架,拉了临时的遮雨棚,然后静静坐在那里看,看到了谢锐言依靠自己,渐渐直立起来的模样。
韩峤相信某天,谢锐言能长成参天大树,而那朵最初的花也会怦然盛放。
温柔的人也会感到疲惫,为了不被抽干精力,他们需要被爱护、被鼓舞、被奖励。
谢锐言值得最好的爱,无论何时,他都应该在爱中成长。
韩峤买了一束鹅黄色的葡萄牙月桂,加了张手写卡纸。
谢锐言在第二天清晨醒来,而韩峤已经出门。
谢锐言一摸,身边早已没了对方的体温。
心下有几分失落,抬眼望去,床头侧柜上摆了一束花,旁边是松软的兔子抱枕,胖胖的小短手挨着最大的那朵花。
谢锐言一眼就看到正中间水晶夹子上的卡纸。
俊逸如柳的字体,笔尾飘逸又不显过分轻盈,带点儿坚毅的力度,充满诗性的反差,写着一句简短的话语。
“我的宝贝,往前冲吧。”
谢锐言看着这句话,先是在心头默念两遍,又读出了声音,拿男声和女声都念了几次,手掌抵住心口,做小撒吸氧状。
韩峤是怎么做到这么可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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