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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准备好了,我想见见我姐。”谢锐言,“过去我总觉得她太让我失望了,可是我不敢细想,因为我知道,我也让她伤心。”
这天二人都和打了鸡血似的,奋战了一个下午,直到晚上十点多,才各自洗漱上床。
床却是同一张,这天是“抱枕日”,韩峤的床上可以拥有谢锐言本人。
快十一点,照例应该早些睡觉,韩峤却还是想和人说说话。
这样的心情越来越强烈,他不觉开口,问出了一直想问的话题。
“八卦小杂志说你一直被人追求,你有过女朋友吗。”
谢锐言没想到韩总也有这种八卦的欲望,瞌睡飞走了,从床上撑起身体,靠着床头软包,懒懒地回答道:“有过一个。”
“那怎么断的?”韩峤轻拍谢锐言的手臂,哄睡似的,“如果是不开心的回忆,就不要告诉我,乖乖躺平睡觉。”
“没关系,我想想怎么说。”谢锐言慢慢地回忆当时的情况,“和初恋在小树林里啾啾,被教导主任抓了。”
谢锐言说“啾”字的时候,嘴唇嘟了起来,韩峤莫名地想把手指狠狠地戳进他嘴巴。
还说叠词。
让谢锐言吃手指头,让他满脸含泪,肤色通红,说不出话。
妄想被拉了手刹,韩总一个急刹车,听谢锐言开始讲起初恋。
谢锐言高中时谈过一段短短的恋爱,对方是普通家庭的女孩儿,从北方来,随再就业的双职工父母工作调动过来南京上学。
初恋一米七八的个子,一双美腿又直又长,在江南姑娘们之中显得十分挺拔而美好。她的性格大气又开朗,通过贺桐认识了谢锐言,二人很快熟悉。
某天天气晴好,初恋在机房后面的鞋柜堵了人,当场和谢锐言表白,把所有人杀了个猝不及防,惊掉了同学和老师的下巴。
当时学校里有个约定俗成的规矩,神颜级别的帅哥是大家的,可以写情书递小纸条,告白大可不必,大家也觉得谢锐言这样醉心音乐的二世祖不会有恋爱的想法。
谁都没能想到,谢锐言竟然答应了。
初恋还跟当时另一个追求谢锐言的体育委员打了一架,把人高马大的男生揍得嗷嗷叫,哭着说他直了,再也不敢喜欢男的了。
初恋说,你喜欢男人没关系,只要别喜欢我的男朋友就够了。
在一起之后,初恋告诉谢锐言,她不怵老谢总,恋爱就是恋爱,谁来了她也不怕,谁规定的女人不能承担保护者的角色,她不会让他受欺负。
她每周末都会发短信约谢锐言出来玩,谢锐言有时陪她去闲逛,去游戏厅打拳皇,有时和她一起参加竞赛。
没有到周末时,放学后会找个没人的地方贴一贴嘴唇,感受酸涩懵懂的青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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