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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种感觉久违了,甚至像迎接许久未见的老友,连头痛也化作了暧昧的氤氲。
孙仰秋说了晚安,头像在韩峤的微信列表里缓缓下沉,韩峤猜想他已经在老婆孩子热炕头,再敲他也没回应。
后半夜只有海购拼团和Be-Alone时差党小群依然热闹,韩峤把那些账号复制到手机备忘录,然后打开了其他应用。
失眠的夜晚,韩总进入各大软件,一个个id搜索过去,逐个求证,眉头缓缓皱紧。
点开Alaska玩乐器的视频,只看到雪白的墙壁,边角有猫爪木的踪影,还有Alaska那双据说美貌到凡人不可直视的双手,戴着手套的样子,能和曾经刺绣视频里的动作重合。
韩峤将手探下去,从被窝里捉了谢锐言的手,伸出来,仔仔细细地对比。
怎么就没有发现,怎么会觉得谢锐言肯定在家里老老实实呆着,什么也不干?
“阿嚏!”
睡梦中的人打了个喷嚏,韩峤把那只手塞回去,搭在自己腰上捂热。
谢锐言就睡在他的这张床上,以一种张牙舞爪的八爪鱼姿势,在他这里全方位地暴露。
沧桑的民谣博主,华丽的CV大佬,娇俏的宅舞up主,微博上的那堆彩虹屁小粉丝,吐槽系的暗恋日记……还有那么大一只狼崽子。
韩峤一直养着他,也一直被他瞒着。
韩峤又点进了论坛的页面。
这段时间,论坛缺了经费,时不时在维护,他和孤狼聊不了天,偶尔能登陆的时候,韩峤会去翻过去的聊天记录。
一边默默庆幸这人回来了,被他等到了,没有做什么傻事,一边又反反复复地感到违和,为什么孤狼的丧不太真实,话语和字里行间反倒都是压不住的快乐?
一直以为孤狼喜欢上的是个pua大师,谁知“渣男竟是在我身边,大师竟是我自己”。
韩峤长长地叹息,修长的手臂掷出优美的抛物线,把手机从主卧室丢到了对面书房的贵妃椅,躺椅皮面发出一声沉闷的声响。
他又垂眼,去看怀中人沉静的睡颜。
谢锐言一手经营着这么多账号,其中大部分都能看出他的实力,并且声援伏羲,充满了热情。
要说是单纯为了伏羲,韩峤并不能确信。
谢锐言分明是喜欢他的,喜欢了很久很久,比谢锐言本人被喜欢上的时间来得更久,哪怕是现在,也一直在忍耐。
就没有见过这么傻的二世祖,图什么,他又有哪里可图。
韩总捏住谢锐言的脸颊,指尖竖起,缓缓用力,向外拉扯,直接把人捏醒了。
谢锐言眯着困倦的眼睛,迷迷糊糊地问:“韩峤,你睡不着吗……有没有哪里难受……”
眼看谢锐言悠悠转醒过来,又要抱住人唱催眠曲,韩峤把手伸过去,掌心贴着谢锐言的耳朵,缓慢地抚摸他的耳垂:“不难受,睡吧。”
“嗯……睡不好叫我,我学了新歌……”
谢锐言叮嘱完,迅速地睡了过去,过了会儿,好像做了被投喂的好梦。
“韩峤,咽不下了,太多了。好浓,呜噫。”
对于谢锐言的梦话,韩峤平静地回答:“挺好的,多吃点。”
还有一句话没说出口
吃饱了好上路。
作者有话要说: 【theDreamihisSpring】
谢锐言:梦里那玩意儿我真的能多吃吗?
韩峤:梦到什么了?
谢锐言:告诉你,我就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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