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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峤并不讨厌安静和独处,但偶尔也会觉得热闹挺好,特别是心浮气躁的时候,登录社交软件,悄悄窥屏,哪里有讨论,哪里就有他。
这是工作之余被刷论坛培养出的习惯,追根溯源,是谢锐言曾经在微博上总是找他掐架,而韩峤本人则少有回应。
讨厌吗?讨厌。
记恨吗?并不。
如今,他以为他们之间已经不会发生感情破裂的事件,没想到他的偏头痛搞砸了一切。
欢喜也是谢锐言,烦忧也是谢锐言,这人融入进他的生活,牵动他的情绪,本该是危险的信号,韩峤却想着该如何将对方放任自流。
因为谢锐言人已经在他家里,他也许久没有用微博,总感觉登录上去就多了份莫名的尴尬。
现实和网络终归有几分割裂感,不能混为一谈。
韩峤这会儿登的是小红书,顺着有人贴的链接点进去,热搜里是个卧床老人被保姆坐在胸上的视频。
韩峤眉头一蹙,反复看了几遍,确认压到窒息是老人死亡的主要原因,她的孩子边哭边接受采访,虽然没有撕心裂肺,情绪也十分激动。
韩峤莫名想到了福利院男大学生孤狼说奶奶没了的时候,和他哭的语音条。
又添几分难眠。
自主睡眠无果,韩峤吃下安眠药,安静躺平。
这一觉也没能睡好,每半时醒一次,挣扎着重新入梦,头昏昏沉沉,一会儿是孤狼的抽泣声,一会儿又换成了谢锐言。
天亮了,韩峤睁开疲倦且毫无困意的双眼,耳朵嗡嗡作响,心里想着,谢锐言这样坚强,真的会哭吗?把别人气哭还差不多。
这莫名其妙的梦,莫名其妙的串人设,梦里的小谢总怕是ooc了。
但不得不说,梦里哭起来的样子还真的挺好看的,眼睛和鼻尖都泛了红,在小麦色的皮肤上有种难言的性感,往上抬眼看人的样子则取材于那天谢锐言蹲坐在沙发前看人,让人想给他抱起来举高高。
“韩峤……”
谢锐言在卧室门外叫着韩峤的名字,混合着中度的耳鸣流入当事人的耳道。
至于后面郑重却又小声的“对不起”,韩峤却完全没有听见。
二人都没有预料到,跨了个月,情况并没有任何好转。
1月末的热战,到了2月初变成了“冷战”。
为了这一jio而结下的梁子,两个人的相处怎么样都显得别扭。
吃饭的时候,小餐桌上的美味享受变成了完成任务般的充饥活动。
坐在沙发上,二人尽可能离得远,没了护手霜,也没有了哲学对话。
韩峤房间内的乐器被谢锐言码得整整齐齐;谢锐言没有再借用任何一样,包括小提琴,韩峤不清楚,谢锐言是否在别的地方选购,谢锐言从门口默默地捞快递拆,总是不让他看见。
韩峤也没有再找谢锐言按摩,再教他做饭,就连看一看对方的酒窝,也似乎不再也是执念。
看似“相敬如宾”,实则生分得要命。
刘岭深感韩峤最近在工作上的奇高效率,快到不正常,设计图的风格也和本人很不搭调,于是在微信上分头问了两个人:“你们吵架了?”
韩峤和谢锐言几乎同时回复:没有。
刘岭:“ohhh,ieres挺.”
伏羲成立伊始,刘董身兼数职,做过HR,也调解过公司小情侣的矛盾,看到这样的情况,当即哼哼一声,动动手指,拉了个三人小群,又把庄毕拉了进来。
superll:真的吵架了?
韩峤: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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