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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年后,即使是天天抱着骨灰坛子,我发现我关于安齐的记忆无可避免地模糊了.....
“叶律师,您真的决定要封存有关安先生的378段记忆吗?电击疗法是不可逆的。”
我说是,我把关于小安的记忆都封存起来了,脑子里只剩初遇时的美好和他小时候的孤儿院照片。记忆封存之后可以在某个特定时间点部分释放,我选择三年释放一次,那样就可以坚持到老,每三年都有新鲜的、关于小安的记忆。
现在我脑子里的小安就是一个小孩,他跟着孤儿院里的孩子一起哭闹识字,每天都在一点点长大。
律所没了我可以正常营业,可小安的一生是那么短暂,我得守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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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律师,能谈谈您为什么要放弃家族事业转身公益吗?”
安心孤儿院门口,一位记者举着话筒问现任院长叶珀。
青年皱了皱眉,好似在思考什么,几秒之后他的脸上露出些许无奈,面对记者答道:“我前阵子生过病,具体原因忘记了,只记得这里有我很重要的人,我得守着他。”
一堆小孩从大门口里窜出来,他们的身后还跟着一位匆忙追赶的老妇人,那正是上一任院长。叶珀看着小孩有点头疼,但眼里又露出点宠溺,他对着那群孩子说:“小安,慢点别摔着。”
说着,便也不理会记者了,径直向孩子们走去。
记者示意身后的摄像员跟上,机位自然而然地转向了站在原地的老院长。
“您好,请问叶律师说的小安是哪个小孩?”记者问。
老院长侧头深深地看了记者一眼,“我们这里没有姓安的小孩...”
爱人与我,我放不下。
第91章
初夏燥热的阳光从窗外涌入, 没等落地便被纱帘遮去了大半,最后照进婴儿房里的只有一缕缕柔和光线。
婴儿房的主色调是浅蓝色, 地上铺着厚厚的毛绒地毯,墙壁上画了很多的小云朵和猫猫,婴儿用品和玩具整齐有序地摆在柜子里,正值午后时间,父子俩正在房间里玩耍。
林亦把一个毛绒熊放在身前,向不远处的宝宝摇了摇, 说:“喵喵,到爸爸这里来。”
趴在垫子的奶团子眨了眨大眼睛,张开粉嘟嘟的小嘴咿咿呀呀地嘤了几声。
“喵喵不想和熊先生玩吗?”林亦把毛绒玩具往前推了推, 引诱着宝宝爬过来。
四个多月大的林喵喵向熊先生伸了伸手, 用和自己爹地如出一辙的可怜表情看着爸爸,但青年只是晃着小熊,完全没有想把熊递给他的意思。于是,在温暖太阳公公的照拂下, 林喵喵撑起藕白的小胳膊, 重心不稳地向熊先生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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