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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止F班,”齐北圳轻声,“选秀基地本身就是极端并且矛盾的地方。”
庄想觉得很有道理。
这里面有一部分选手拼命想往上爬,渴望舞台和目光;还有另一部分只是抱着随便蹭蹭镜头、把热度蹭够走掉就好的想法得过且过。
“该努力的时候不努力,把导师任务放在一边,每天到教室第一任务是在镜头面前拼命卖弄自己的综艺感,”齐北圳淡淡的,“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庄想:“嗯?”
“因为想走捷径,借往届选秀的热度青云直上。”
庄想哇了一声:“想得真美。”
“上一季也有这种问题,把声乐老师气到发过一次大火,”齐北圳说,“这种问题似乎每届都有,只是这届更严重些。”
庄想发现盲点:“你怎么知道?”
齐北圳停下来,低眸看他好奇的眼睛。伸手把搭在他额前的头发拨开,浅浅弯唇一笑:“因为我就是上一季的选手啊。”
他并不常笑的。
但也谈不上冷漠。只是丧得很平静,一种无悲无喜要马上剃度出家(?)的淡定。
这一笑倏然就多了些煦风般的温和。
而庄想:???
他反复看齐北圳的脸,“为什么我没印象!”
“上一季我用的是艺名。”齐北圳说,“而且我把头发剃了。”
齐北圳现在是寸头。鬓角一层金色的短短发茬,大概摸起来都扎手。
庄想:∑(°Д°)
狼灭!!
*
下午测评录制开始,A到F班的选手集合在场馆里一起等候录制。
庄想作为A班选手,站位在最前面。几天的时间让他对这个测评有很大程度的把握,因此并不担心。
而和他截然相反的例子——宋一沉。
宋一沉本来打算在正式开始之前自己先练练,结果越跳越心慌意乱,都快急哭了,生怕自己待会儿一站到镜头底下就忘事儿。
他正焦虑不安地原地跺脚,一抬头正看到庄想回头,立马哀嚎一声扑上去:“弟啊,怎么办!”
庄想愣了愣,拍拍他的背,哭笑不得地安慰:“不要担心啦。”
“你怎么不紧张?这不合理!”宋一沉泪目,“你比我还小,这时候应该哭个鼻子,我又不嫌弃你!”
庄想忍笑,指了指徐子译:“你看他,他也不紧张。”
徐子译对他微笑。
庄想又指了指遥远的盛钧:“你再看他,他也不紧张。”
盛钧转头过来,眼神能杀人。
宋一沉觉得自己并没有被安慰到。
他在庄想肩膀上蹭蹭眼泪花,潮男人设彻底崩塌:“压力更大了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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