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br />  聂铮怔了。是,他为什么会那样?他明明发自内心地抵触随便的性关系,更抵触性交易,可他居然自己把童延给上了。

  为什么呢?他发怒。为什么发怒?因为童延的节操再次刷新了他的认知。可这个男孩节操如何跟他关系有多大?不按他想的走,就能到让他怒火中烧到一下丢掉自己操持的程度?

  聂铮点头,把手中铲子放下,接着不紧不慢地扯下橡胶手套,沉声说:“我明白了。”

  女秘书悬着的心这才落了回去,本来冒犯老板挺犯忌,也就是冲着聂铮能自省她才敢开口。

  望着老板高大挺拔的背影,她长长叹一口气,承认吧,你就是个,控制狂。

  而聂铮回到楼上,冲完凉,两手撑着洗手台,对着镜子打量自己许久。

  他不喜欢身边人不按他的章程办事,他一直知道。

  但关于童延的这次,他做得太过了,这是第二次,他有这个认知。

  仅就办公室事件,童延固然挑衅过他,可那边是个十八岁的孩子,他是个三十岁的男人,再怎么样,他也不该用那样的方式表达愤怒。

  而且,由始自终他只是愤怒?不是。

  那天他一共做了三次,每次都是刚发泄完就硬了,怒火中烧还是欲火中烧连他自己都分不清。

  那孩子固然嘴犟,整个过程身心都是痛苦的,这个,前些天他已经知道了。可他……

  人审视自己真是件无比艰难的事,聂铮觉得他真有必要重新认知一下自己:那天,不管有多怒不可遏,他欲望也相当激烈,真是燃烧一样的激烈,童延越是挣扎,他征服的本能愈加旺盛,直到最后,错了方式的惩罚都已经不再是惩罚,他就是在施暴。

  应不应该?不应该。童延怎么样童延的事,而他这个教人持身端正的男人,就真是借着惩罚之名逞了一回兽欲,即使怒着,身心都有微妙阴暗却又强烈的畅快感。

  素来自律的聂先生不允许自己留着一个这样的污点不作为。

  于是十分钟后,他穿好衣服到了楼下,径直到那个房间门口,抬手敲了敲门。

  听见屋里的人应了声,他一手推开门。

  童延本来正靠着床头看剧本,见是他,立刻伸手去摸拐杖,“聂先生。”

  作者有话要说:他俩以后在床上。

  聂铮很绅士地问:“可以吗?”

  童延说:来啊。

  然后聂铮抽了条领带把童延手给绑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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