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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他真的做错了什么吗?

  他也不忍了,无所谓地笑了下,“是凌青华先惹我的,我就是个小人,他得罪了小人就要扛得住阴损手段。”

  以及,凌青华蠢在哪呢?男朋友,呵,比他小二十岁,还像条狗似的任打任骂,说没图点什么谁信?这也能当真爱?

  就算是真爱吧,童延说:“我就打算恶心恶心他,谁知道他这么玻璃心,失个恋还跑国外去。”

  真是越说越想不通。

  这是2011年的7月。

  童延带着少年不识情滋味的凉薄,对聂铮说:“不就是没了个男人吗,难过三天不能更多了。”

  而聂铮见惯了为爱痴狂的奇葩,深以为然,怒火过去之后,严肃地说:“你永远不可能揣测到恋爱脑会以那种方式偏执,以后,别再拿这种事情作文章。”

  这两句话,很多年后,他们各自想起来都会赧颜。

  不得不承认,人生真是个不断自打脸的过程。

  就是这一晚,聂铮听完全部,也觉得事情关键不在童延。

  凌青华男友偷情是客观存在的事,即使童延这次不戳穿,凌青华难道就一直发现不了?凌青华为私事大张旗鼓地毁约本身就是不上道。

  童延的错处甚至不在恶意,聂铮从不信以德报怨,童延反击不是错,只错在沉不住气。

  但看在身手干净的份上,沉不住气可以原谅,他不带情绪地望着眼前的孩子,“你上去吧,明天把上次欠的抄完。”

  童延一听说聂铮这回不罚他,笼在头顶的阴云顿时散去了一半。

  剩下的一半是他对这男人本能的恐惧,别问为什么,从刘导的戏开拍不久就是这样了,大概是那奸妃讹传和几百遍八荣八耻招的。

  妈的,真是越来越认不清自己在干什么了,他伺候大腿的觉悟到底还是缺那么些。

  是的,靠人吃饭,自己什么感受不重要。这一阵子忙,跟金主交流“感情”的机会太少,眼下得补回去。

  因此,被聂铮网开一面,童延没真走,而是把方凳搬到聂铮身边,坐得离男人更近了些。

  他切切唤了声,“聂先生。”

  聂铮一听他没事叫出这三个字就有不好的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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