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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挂了,不解恨,还给小白花拉了个黑。
在外边混得一团糟,晚上回家,刚进门侧耳一听里屋像是有人在哭。
童延只朝他妈看,童艳艳干脆把脸转到一边,没好气道:“吃饭!”
这样愁云惨淡哪里吃得下饭,童延径直往里屋去,屋里灯半死不活地亮着,床上躺着的老太太一边哭一边拍床,“治什么病哟,我死了一了百了,省得拖累你们……”
隔着一层板子,童艳艳的声音尖利得几乎把屋顶戳开,“嚎什么丧呐?有胆死你还没胆活?真是越过越回去了。”
老太太哭得更厉害,童延特别有精气神地喊了一句,“奶奶,您孙子回来咯。”连忙弯腰给人顺气。
好话说了一箩筐,好歹把老人家给哄睡下了,说辞无非他接了大角不差钱之类。
吃完饭,他妈去洗碗,童延擦桌子扫地不紧不慢地收拾,可把菜渣饭粒抹垃圾桶时,不经意朝垃圾桶里扫了眼,刚巧瞧见几团胡乱揪着的卫生纸下,有个银色方块小袋斜插在一堆瓜子壳里头。
童延眼睛就被那东西生生刺着,好半天没动。
他终于知道老太太今天为什么哭得要死要活还不肯说理由了。
童延这晚大半夜没睡着。第二天也顾不得自打脸,把小白花又从黑名单里拖出来。从来指不上别人,家里还有俩指着他过活的人,眼下他还真任性不起。
小白花昨天吃了一顿排头,今天听见是他还挺高兴,没让他多说什么,就报给他时间和午餐酒会的地址,嘱咐他千万按时去。
童延还真是按时到的,小白花在他这儿可信程度是零,但没关系,他借这人进个门,到酒会现场干什么就是自己的事了。但到场后,在酒会上转了一圈,公司里熟不熟的脸都看了个遍,却连聂铮的影子都没瞧见。
倒是郑总监过来跟他碰了头,一到跟前就把他视线挡了个严实,“你怎么在这儿?”
童延伸长脖子越过郑总监的头张望,大厅另外一头通休息室的门,老聂被人围拥着出来了,只是,依然没见聂铮。
郑总监伸手把他头扳正,“聂铮去了外地,今天开机发布会他都没出席。谁让你来这儿找他的?”
童延:“……!?”
他拔腿就走,掖着一肚子火气从宴会厅后门出去的。小白花居然还撵着屁股追上来了,“你去哪?”
他没理。
小白花拖着他胳膊不依不饶,“你既然喜欢玩那套,就去找吃那套的人。这不是正好吗?”
那套自然说的是爬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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