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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孩子的恐惧来的容易,想要消除其实也容易。
在祁清的开导下,五一醚醐灌顶,瞬间就不怕了。
晚上,五一探出一张被被子憋红的小脸蛋,做了很久的心理建设,终于忍不住了。
五一的房间在主卧的右数第三个房间,书房则在他的斜对角;五一打开一条门缝,往外看了一眼,从他的角度,他可以看到书房里灯光不断晃动。
五一可以独立以后,阿姨就不和他睡了,也自然是不和祁清他们睡的。
爸爸说了小男子汉必须要勇敢。
五一握住他偷偷藏在床底下的棒球棒,默默给自己加油打气。
最近爸爸和阿清都睡的很早,五一还是有点害怕,又因为独自探险的这份刺激感而兴奋。
那棒球棒有点沉,幸好,他家地板铺了毯子,哪怕拖着也不会发出很明显的声响。
五一拖了一半,歇了一会儿,离得近了,那种囫囵的声音便更清晰了。
碰撞和律动彼此交织,仿佛深夜女郎,幽幽的唱着被禁止的歌。
五一深呼吸了一口,才发现,书房的门没锁。
悄悄打开的一条门缝黑漆漆的,五一咽了口口水,犹豫了一下伸出手,轻轻的推开了门;门里,深夜的歌一下子就被放大了。
五一睁大眼睛,看着昏暗灯光下,墙面上此起彼伏的倒影。
傻乎乎的开口道:“爸爸,你在做什么啊?”
房间内,两道呼吸同时一滞。
祁清:…
靳乐贤:“…乖,做广播体操呢。”
…
第二天早上,五一咬着筷子,一脸百思不得其解,他问许阿姨,“许阿姨,广播体操晚上也能做吗?”
喝汤的祁清一下子被呛到了,猛地咳嗽了起来。
“爸爸…?”五一看向靳乐贤,又道“老公是什么东西啊?”
听到这里,许阿姨已经笑起来了,她笑的暧/昧,老脸都红了。
“…阿…阿姨老了…阿姨不知道…”
她捂了捂发烫的脸颊,给五一续了点热牛奶,就走了。
“上次放学,我碰到杨老师和另一个男的,杨老师就是这么叫他的。”
在这个家里,五一从来没有听过这两个字眼。
他听到最多的就是阿清和静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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