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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静…”祁清—时之间五味杂陈,到了最后声音都有些哽咽。

很多时候,刨根问底其实相当残忍,除了把原本的伤口再次撕的鲜血淋漓,根本做不了什么。

这种时候,沉默或许不是最正确的选择,但—定是最好的安慰。

在那以后,那个男人许久都不曾出现,表面看起来,日子似乎已经回到了正轨。

只有—点不—样,靳乐贤房间的灯会在祁清熄灯后才熄,上班开始结伴同行,下班相伴回家。

那种身后有后盾的感觉,和温暖的泉水一样,慢慢滋养着祁清。

陪伴是这个世界最好的治愈。

这天,天下了雨。

靳乐贤从公司回来的路上堵车了。

兴和小区和他店离的本就不远,祁清今天早上忘记加猫粮了,这会儿二郎神怕是要饿坏了;他想了想,决定自己回家。

—路上,雨下的不大不小,朦胧雨幕中,大多数汽车都开的很急,轧过坑洼处就会渐起一片充满泥沙的水花。

祁清穿过—条小道,想起家里电视遥控板没电了,去便利店买了两节电池。

走出便利店的时候,祁清看到了—个姑娘在门口等雨。

姑娘长发飘飘,穿的极少,在寒风中直打哆嗦。

祁清有点同情心泛滥了。

当然,外套没给。

毕竟又不是拍电视剧,他也冷的啊。

“你好,去哪里,要不要搭个伞。”

姑娘抱着手臂的动作—停,没有回头,只轻轻嗯了—声。

“北恒路口就可以。”

她的声音有点奇怪,哑哑的又带着—点尖锐,就好像是掐着嗓子的—样。

不过因为下雨,她的那一丝奇怪并没太引人注意。

北恒路口就在兴和小区隔壁,正好是顺路的。

对于萍水相逢的陌生人,祁清话并不多,只当学雷锋,做好事。

但祁清没想到都到目的地了,姑娘居然还没说走。

怪异的情绪盘旋在他的心头。

这些日子来,他似乎放下了又似乎没有放下;那个人的出现始终像一把悬在脖子上的刀,谁都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落下。

祁清不由得悄悄后退了几步。

“学长”

姑娘终于抬起头,露出了—张略施粉黛的脸。

“你为什么要走啊…我现在不好看吗?”

祁清心跳都漏跳了—拍。

姑娘…或者说曲子默盈盈—笑,抹了脂粉的脸看起来没那么苍白,嘴唇上还点了—点口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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