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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我收到了…”
“hhhhh,这酒店还真热情…”
祁清想想早上的爱心礼盒,有点欲言又止,但看看许笑笑和方圆这么淡定,又觉得自己这么大惊小怪属实是没见过世面了。
不得不说,那爱心礼盒是真的拆得他蛋疼,一个爱心叠一个爱心,全部拆完他手都酸了。
他是真的佩服当代客房阿姨的耐心,还感慨的和靳乐贤说了一嘴,要给客房阿姨五星好评。
然后…她就这个样子了…
祁清想了想觉得可能是触景生情了吧。
这里热热闹闹,家里一地鸡毛。
太惨了。
这么想想,祁清代入了一下自己,便开始心疼起来了。
吃早饭的时候,祁清一个劲往靳乐贤盘子里夹培根,这波操作落许笑笑和方圆眼里那就是□□的秀恩爱了。
三个字:没眼看。
今天计划是要返程的,吃完早饭,祁清叫了两辆的士去了机场。
其实一辆要坐也坐得下,但总归是太挤了;祁清没那么抠门,也舍不得靳乐贤受委屈。
下了一晚上雪,外面已经是银装素裹了。
路灯是白色的,房屋是白色的,就连路障上都是一片白。
世间万物都好像失去了明确的边界线,变得不分彼此。
今天的天没有太阳,天上还是有零星的雪花飘下来,但没有昨天那么严重了。
马路上的雪已经被清的差不多了。
临近河畔,鹅黄的柳枝,弯下了纤纤细腰;被吹落的柳叶在地面汇聚成了一幅抽象画,一半埋进了雪里,干净无暇;一半暴露在外面,在人间挣扎。
只是,它们的归处并不像零落成泥碾作尘那样诗情画意,而是进了环卫工人的簸箕里,垃圾车里。
它们实在太不起眼了,寒风也没阻碍打工人的步履匆匆;红绿灯下,斑马线处,绿灯一亮,往左去右,陌生人短暂的见面,终生的告别。
学校门口,卖饭团的小贩一个接一个的挖着米饭,只到推车前的小朋友们踮着脚尖,伸出一根被毛线手套包裹的手指,指着要加的小菜。
这个,那个。
…
车子慢慢驶上高架,车速很快就提到了90码。
窗外隔离带上做的绿化篱飞速倒退,被拉出了一条看不清的平行线。
这大姐是本地人,很热情,一路都在叨叨,天气怎么怎么冷,怎么怎么不好,衣服都冻的硬邦邦的,跟秤砣一样。
车子行驶没多久就上了一个陡坡,下来的时候挺刺激,还好两人都系了安全带,否则很有可能双双送人头。
许笑笑她们那辆的司机还要猛,下了陡坡连车屁股都看不到了。
“哎哟,你两还挺淡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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