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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些了吗?”
“…嗯。”
祁清慢慢睁开了眼。
祁清的瞳仁占比面积比普通人的大一点,是深褐色的;梦中醒来的那一秒,看起来像新生的小鹿,懵懂,干净,似白纸一张。
“几点了啊…按摩好了?”
刚睡醒,祁清的声音有些沙哑,以至于掩盖住了靳乐贤的异样,与声音婉转间的低沉。
“快4点了,早好了,看你睡的香就没打扰你;刚我正想叫醒你的,下午睡太多,晚上会睡不着,结果你自己就醒了。”
“那正好,我煮了茶,起来润润嗓子。”
祁清张了张嘴,确实是有点渴了。
他从沙发上坐了起来,忽然感觉到自己好像膈到了什么东西,往下一摸,摸出一个遥控板。
冰冷的遥控板应该是被捂了蛮久的了,带着一些温度,温温热热的。
祁清盯着遥控板看了一会,自言自语道:“原来是它啊…我就说么…”
“怎么了?”靳乐贤问道。
“没有…就做了一个…奇怪的梦”祁清想想他做的那个梦,就一阵无语。
狼和兔子做朋友,所以他为啥是兔子,他不应该是大灰狼吗?他难道不够男人吗?
祁清摸了摸自己胳膊上的二两肉。
呵,离谱。
靳乐贤虽然不会做饭,不过烹茶很有一手,经他手出来的茶汤比一般茶水更醇香。
祁清不会品茶,他爸会,以前常让他跟着学,修身养性;但祁清觉得品茶什么的不够有男人味,死活不愿意学,喝茶从来都是牛饮。
连灌了两盏,干涸的嗓子好受了很多;祁清起来收阳台上的衣服,过去发现已经被收下来了,就在沙发上,还叠的整整齐齐的。
衣服他昨天中午就洗好了,他有点奇怪的强迫症;在明知道干了的情况下,还是要多晒一会儿,美名其曰:杀菌。
祁清瞅了眼最上面的黑色内裤,脸蓦地一红。
“静静…”
“嗯?怎么啦?”靳乐贤把茶具都收了起来。
自从他们两相互给了房子钥匙以后,就在彼此的屋子里都留下了痕迹。
靳乐贤家的茶几抽屉里永远都会有祁清的小零食,冰箱里会放着脆脆的冬枣,冰柜里有他去小吃街打包回来的生馄饨。
祁清家的储物柜则成了靳乐贤的专属,里面塞满了瓶瓶罐罐;碧如茶具,碧如他家放不下的杂物,以及沙发上顺来的两个抱枕。
祁清真的是很喜欢这两抱枕,里头塞的是安神的草药,闻起来特别好闻。
见祁清不说话,靳乐贤说:“没事的话,我先走了啊,今天你应该不去店里了吧,正好早点吃饭,现在我也差不多该去准备了。”
祁清点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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