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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琴酒没回头,视线落在道路的前方,“我以前可没听见过这种荒唐的东西。”
显然,文字游戏不只是黑泽青一个人会玩。
黑泽青扯了扯嘴角,索性也不克制自己了,“你知道我说的不是这个。说实话,刚听到他说我们两个有一腿的时候,我差点以为你要杀人灭口呢。”
“怎么?”琴酒趁这个间隙从烟盒里取出一支烟衔在嘴边,烟雾下他的表情明明暗暗,“听起来你似乎很期待这个发展。”
“怎么会?”黑泽青笑了一下,“我又不是受虐狂。再说了,我可是一直期待着我们的关系能变好一点。”
黑泽青最擅长说这些似是而非的话,但里面有多少真心实意,恐怕也只有他自己一个人知道。
“话又说回来,你就这么信任boss,认为他会选择相信你,而不是别人吗?”话落,黑泽青自己都觉得这句话实在耳熟,“对了,我之前好像也问过一个差不多的问题。”
琴酒对他的信任究竟从何而来,黑泽青至始至终也没有想明白。他从来不向手下的人索取忠诚,不仅是因为没必要,也是因为觉得它的保质期太短。
黑泽青很早以前就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人的承诺一向是禁不起试探的东西。在他的亲生父母把他送去孤儿院的时候,他们信誓旦旦地承诺用不了多久就会回来接他。黑泽青当时只是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
他的父母不知道的是,黑泽青曾经亲眼看见他们从孤儿院院长手上接过一沓钱,也很清楚这家孤儿院实际上只是非法人口买卖的一个中转站。
但黑泽青觉得这其实也没什么,毕竟世界上几乎所有的人都如此,人之常情,没什么可说的。后来他接手了组织,这些明里一套暗地里又是一套的事情就见得更多了。
黑泽青似乎天生就对这些背叛不背叛的事情看得特别淡。他们欺骗自己,自己利用他们,只要把这些当成是一件各取所需的买卖,那就没什么可稀奇的。剩下的只有输赢。
奇怪的反而是琴酒。
琴酒奇怪了那么多年,现在似乎还要继续奇怪下去。
他们两个难得平静相处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黑泽青在说。只要他不故意说些带刺的话,琴酒一般只会在一旁沉默,也不知道听进去了多少。
“我的命是先生给的。”
黑泽青本来就并不指望琴酒回应他什么,骤然听见这句话忽然有些发愣。不过他很快调整过来,佯装好奇地说道,“嗯,我听说过这件事。怎么了?”6
听琴酒讲自己的过去很稀奇,虽然黑泽青就是故事里的当事人之一,但这也不妨碍他好奇琴酒那边的视角是怎么样的。
哪怕这其实是个相当老套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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