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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泽泽。”虽然自己确实连李家小姐的容貌都不记得几分,窦蔻染听到他用刻薄的话说起素未谋面之人,语气却多了几分严厉,“不要这么中伤旁人,他又没惹你。”
窦恩泽故意重重哼了一句,不作声,背对着窦蔻染偷偷生闷气。
温柔的指腹划过他的头皮,窦蔻染又替他理了理头发,再从身后把他的围巾没裹严实的地方展开裹紧了些,把手轻轻搭在窦恩泽的肩上,语气里带着笑意,“怎么为这个事情生气了你放心,在我心里,你便是独一无二的泽泽,即便我成家立业,娶妻生子,我也不会因为旁人分去半点对你的好,好不好?”
窦恩泽用力一扭肩,甩掉窦蔻染的手,故意气他,“我不过是你的伴读,你对不对我好,没有关系的!”
窦家之前家大业大,窦恩泽本是饥荒年窦家从集市上给窦蔻染买来的伴读,窦恩泽比窦蔻染年岁小一些,窦家只有这一个儿子,想着有个同龄人陪着也好,不至于孤单。
虽说窦恩泽只是伴读,但是吃穿用度却从未克扣,那年窦蔻染和父母商量着要出国,窦家也一并把窦恩泽送了出去方便彼此有照应。不过这些都是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情了。
后来窦父窦母接连去世,家里也没了产业,窦恩泽和窦蔻染远在英国,一直以兄弟相称,这些年也算是相依为命。
窦蔻染没想到窦恩泽居然把这陈年旧事都翻了出来,皱了皱眉觉得窦恩泽的满腹怨气来得莫名其妙,正了正神色,认真的说到,“我从未觉得你是什么伴读,于我而言,你就是家人,你就像我的亲弟弟一样,你知道吗?”
窦恩泽仍旧是固执的背对着他站在那闷不做声,背影看起来像气坏了。
尽管窦蔻染仍旧不知道他为何会为了一个嫂子生那么大的气,毕竟自己已是而立,娶妻生子,人之常情,窦恩泽不会不知道。
可是如果窦蔻染此时转到窦恩泽面前,就会发现这个看起来什么都不放在心上的少年的衣襟,早已被眼泪沾湿了一大块窦恩泽不想转过身只不过是不想叫窦蔻染看见自己的狼狈的模样。
似乎只有那一轮孤孤单单的明月能读懂窦恩泽的心思。从孩提到如今,他的一切都和这个叫窦蔻染的名字紧紧联系在一起,仿佛在窦蔻染的名字旁边,理所应当应该是窦恩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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