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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最后一场,立海大和青学的比赛,他从头看到尾,目光没从球场上拔下来过,中场时间他都在盯着那个方向思考如果是他的话,又会选什么打法赢。

而且对于幸村和越前的最后一战,他不知道该怎么说。

说是幸村以大欺小,是心内他们原本的实力差距摆在那里,但也能说是越前龙马欺负幸村大病初愈,一个多月的复健前,是长达半年的空窗期。

就像老天为了给龙马铺路,硬生生将幸村精市拉到和越前龙马同一水平线上一样。

他说不清自己在想些什么,既觉得青学手里的逆袭剧本非常爽,又觉得立海大输得着实不太甘心。

思前想后一时间没办法向青学道贺,也无法同立海大一起为失败低落。

——说到底这已经不是他的事情,太遥远了,而他早在知道越前在青学的时候,就已经自行失落过了。

最后他还是在青学获胜之后,向前抱了越前一下,然后就毫不犹豫地跟着立海大的跑了。

他也是败者,对和赢过他们的人没有好感,就算没办法对惜差一招的立海大感同身受,也绝不会和青学走在一起。

立海大的气氛很低沉,全员都处于难以抑制的情绪之中,观月远远坠在后面,不远不近,不至于前面的人一转身他就跟丢,也不至于轻轻松松就被前面的人发现。

很适合他的距离。

这种时候他不知道该如何和立海大的人交流,也不会去和他们交流,干脆跟到不能再跟的地方再说,算是无法付之于口的安慰吧,他也只能做到这样了。

立海大没有庆祝自己错失冠军的想法,原先订好的聚餐现在显得尤为可笑,在所有人都没有这个心情的情况下,幸村还是决定不取消之前的计划。

“我们去好好吃一顿吧!好歹也是最后的比赛了,要是有人听到我们拿了亚军都不准备庆祝——会很不开心吧?”幸村精市显然意有所指,而某人也没想着再继续藏下去。

于是这帮子人就看到从他们刚刚路过的拐角忽然冒出一个黑色卷发的头,身形纤瘦,他们再眼熟不过。

观月初走到他们面前,面对幸村的话他自然不可能什么都回,他挑挑眉,指尖和额前落下的几缕发丝纠缠:“幸村君大可不必,毕竟我们圣鲁道夫可不是让人生生从神坛上拉下来的——说到底,把自己摆到那么高位置的不是你们立海大自己吗?”

所以摔下来才格外的疼。

观月深知自己本不该说这些,但他实在已经对这些自视甚高,又无法真正意义上做到碾压的立海大球员失去耐心,明明一个多月前也输过一回,现在却又摆出这副样子来。

比赛这回事本就有输有赢,赢固然愉悦,输也不是一无是处,就像越前在场上和幸村说的那样,他们已经被胜利蒙蔽双眼,把当初刚学网球时的快乐丢到一边。

或者说,打了这么多年的网球以后,赢已经成为了他们心目中的新的标准。

看到眼前这群孩子默不作声,观月又开始于心不忍,但嘴上又不肯服软:“摆出这样的表情是给我看吗?既然有这个时间,怎么不去想一下为什么一个月过去你们还是输给了青学?这次可没有其他理由可以找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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