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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不是他在的话,以赤泽的早起困难症,是绝对不可能当上部长的吧?每次大赛前对人千叮咛万嘱咐,但还是会在赤泽吉朗身上栽跟头的观月忍不住叹口气。
没错,大清早打来电话的不只是野村那家伙,赤泽家的长辈、赤泽的母亲也来道了歉,虽然保证了赤泽一定不会迟到,但观月还是忍不住担心他会不会卡在死线前来登记。
“那拖到比赛再见面就可以了吗?你根本就是在逃避问题吧?”幸村一针见血地指出他现在最大的、也暂时无法解决的问题。
“……我不知道。”沉默之后,观月这么对听筒那头的幸村说道,“我不知道我现在的状态是不是适合见他们,”也不知道是不是适合去见你。
“但总会有办法的。”
“这可一点都不像你哦,我认识的观月初,好像一直以来都是算无遗策的吧?”幸村坐在病床上,指尖顿顿又翻过一页书页。
“那不是理所应当的吗?我的、无论有多少突发情况都被囊括在内的、经过无数次思考修改最后成型的剧本,绝对完美无缺。”
观月表示闭眼吹自己完全ok。
“不过这完全是两件事吧,幸村,”观月卷起额前的发,叹息,“我可以猜到见面后那孩子的行动和想法,但不代表我想去做这件事,事实上,我也无法现在就去做这件事,这样说你明白吗?”
哪怕是他的剧本,也不能保证时时刻刻都取最优解,正确的不一定是适合的,而适合往往才是他做选择的第一要义。
但是以现在的情况而言,让他去直面越前龙马这种做法,的确是快刀斩乱麻般的正确,只不过他的所有脑细胞,目前都在围绕着接下来的比赛,他绝不能因为自己的事情影响整个团队的心态。
队内最能插科打诨的野村不在现场,除去一直不动如山的部长赤泽,其余人都是很容易被动摇激怒的性格,如果被龙马提前挑衅,一定会急得跳脚,完全不顾他的叮嘱。
但是如果是在比赛中或者比赛前,这种风险就被缩小了很多倍——最起码,需要承受这些的就只有龙马的对手和观月本人了。而后面临时拉来的那位,会不会被影响到都和比赛结果无关,观月初在考量的时候,也就理所应当地都将他除去。
最后在加上……观月看看放在身侧的网球包,他现在的网球,根本不适合在越前龙马面前展示,如果可以的话,他一点都不想这么早碰到龙马。可现实如此,观月只能硬着头皮走下去。
会被嘲笑的吧?一定会被嘲笑的……当年他对熊孩子做过的一切,最终又回到了他身上。而且南次郎叔叔说不定也会在,啊啊,他的愧疚一下子就涌上来了。
毕竟当年,做错的是他啊!
说过去是最适合自己的道的,是他。
出现出乎自己预料的事,就逃避离开不告而别的,也是他。
放下一切,从头开始,却没有告诉任何人的,更是他。
他都没有办法想象伦子妈妈当年会有多伤心、多自责,再加上龙雅也很快离家,去寻找更大更远的目标,还有现在他和龙雅在一起的事,很可能除了彼此之外无人知晓——即便是伦子妈妈,也不会原谅他了吧?
真是个大麻烦,连人都没见到他就开始胡思乱想心慌意乱,如果龙马现在立刻马上出现在他的面前,他待会儿的比赛说不定连球都发不过去,直接送分给青学。
滴——
新邮件的提醒音。
观月点开,目光迅速地上下扫过。
是他预定的“试毒”者来了。
他起身向邮件中写的地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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