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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只通知了父母说自己要在东京玩一段时间,其他的什么都没说,包括他即将重新拿起球拍的事。家里人并不放心,特别是观月姐姐,火急火燎就准备追到东京。观月拒绝了,观月姐姐退而求其次要求他不能住宾馆,找人也好其他也罢,他必须和人住在一起。

观月有些无奈,但还是答应了。

这是家人。

其实比起家里对幼子过分溺爱的父母和重度弟控的姐姐来说,在洛杉矶越前家生活的时光才算是他真正意义上的童年。不用担心某句话会伤害到一心为他的父母,也不用担心哪个动作会刺激到眼神诡异的长姐。对家人的爱护成了幼年观月的枷锁,进退两难。

可家人是无法替代的。他是一只飞鸟,总要归巢。

问题随之而来,观月初在东京举目无亲,连个熟悉点的朋友都没有,找人合住成了难中之难。

而且……他也不知道该怎么重新起步。

在网球上观月不是初学者,握拍挥拍本就有自己的一套章法,可如果继续沿用,他无法保证自己会不会陷入和以前一样的深渊,这点是他动摇之后第一点想到的,也是最不能被忽略的。

他不想再伤害人了,绝对不想。

这些难题把刚踏出一步的观月初困在原地,分析问题运转过快的脑子开始叫嚣崩溃。

他想过二刀流,越前家的三个都是典型的二刀流选手,放下差点拿到大满贯的传说中的武士不提,年幼的龙马也早就学会先用右手挑衅,发现对手不弱之后再换用左手了,更不用说痞子龙雅,不知道从哪学来的魔术手法,左右开弓,耍得人防不胜防。

可他不行,他是个右撇子,既没有像南次郎一样经历过矫正,也没有像龙马和龙雅一样从小就有意识的锻炼双手的灵活度,他的左手连球拍的握不住,他怎么可能放出来丢人现眼?当做保底手段可以,但是作用到实际上几乎不可能。

所以最后他还是选择回归去美国前的状态,将失控的自我锁进笼子里,然后沉下心来再一次触碰网球。

他想他还是会颤抖,但是不会再拿不起球拍。

下电车之后观月第一时间寄存了行李,无论在今天之前能不能找得到室友同住,有些事情他都得去做。

例如……买支球拍。

他并不熟悉东京内离他最近的体育用品店的位置,不过还好观月初有钱,而有钱总是能做到一些事情的。

——他买了一本地图册,里面标注着各种商店的,专供外地人在东京游览的那种。

买的时候他有些尴尬,老大爷瞥了他一眼,给他找钱。

然后他突然就想到了不二周助。

不二周助有一种魔力,让观月在看到他的第一秒向他飞去,宛如飞蛾扑火。

他在不二的身边,才是真正意义上的十二岁。

那段时间他几乎无法控制自己的一切,从医院逃出的时候他感觉听到了神经崩断的声音,他开始怀疑自己还是不是观月初——直到看到不二周助,看到一个和他一样的人,汹涌而上的岩浆停在了即将喷发的火山口,吐着泡泡,和令人窒息的热气。

他平静了下来,再次成为了观月初。

然后回了声“嗯”。

表面上不情不愿,但心里,其实,很高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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