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幸村又叹了口气,身体也软下来,他知道有些事情只能让观月自己想通,别人替的都没有用处。而观月的骄傲把人圈在了怪圈里,他人看破的不能帮忙,他本人就算看透也不会承认,这就陷入了一个死循环。他原本也想慢慢等待,但是,他快没有时间了。

“你不可能会开心的,阿初。”他下了定论。

观月一震。幸村精市几乎从来没有这样叫过他,即使他们住在同一栋房子里好几个月,互相熟悉到了对彼此的行程了如指掌,幸村的妹妹佳奈已经改叫他“阿初哥”好长时间,他们之间也还保持着“观月”“幸村”这样最基本的礼貌,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但是,现在,幸村率先打破了这种默契——

他张张口,第一次发现“精市”这几个音有多么难以出口,明明“幸村精市”他叫得比谁都多,也比谁都热衷。

“阿初,你得面对一些事情,你也不得不面对。”幸村的心脏也开始柔软,他原以为自己还能再坚持一阵,结果观月只用了两样“武器”,他就败下阵来。

——低垂的头和不自觉退缩的四肢。

他知道如果他说出来的话观月一定会嘴硬,一定会反驳,一定会用各种花言巧语威逼利诱他忘掉刚才看到的。鲜活的,骄傲的,可爱的,观月初,他非常想看到。可是他不能。他不能只顾自己的喜欢无视观月本人的伤口。那些伤口隐藏在他完好的皮肤之下,径自腐烂着,并散发出难闻的气味,而观月却恍若未觉。

是的,恍若未觉,恍若。

幸村很不想做这个恶人,但是如果不把腐烂的伤口撕开,进行清理和消毒,那它永远不会真正愈合。比起做恶人,他更不想陪着观月初自欺欺人。

“幸村精市——你以为你是谁?”他黑色的卷发失去的平时的光彩,耷拉在头上。观月低着头,声音含糊却不会让人错认其中的意思,带着平日绝不会有的自嘲和疯狂,他说话像没经过思考,却缓慢地仿佛接受了深思熟虑,“你又知道些什么?”

一字一顿,几乎耗尽了他的所有力气。

最起码他愿意和他说话了,幸村知道这只是第一步,于是他摇摇头,对一直不肯抬头直视他的观月说:“我什么都不知道。”

“什么都不知道你有什么资格——”

“可我知道你,阿初。”他打断观月的反驳,“你以前发生过的事,我一件也不知道,也没兴趣去了解——我关心的只有你,阿初。”

观月再度沉默下来,他不知道该说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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