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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最恶心的就是他能感受到他的父母在抵挡他,好像生怕他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来。
可笑,他从来不做蠢事,精妙的计算总是在他脑子里自然而然的行程。
好吧,既然如此,他干脆设计自己大病一场,让他傻乎乎的弟弟和父母过去吧。
就这样,他的父亲把他带回了老家养病,找了个乡村女仆服侍他。
他确实要感谢他父亲的明智之举,他发现了自己除了对计算了然于心之外的另一种先天技能——
他真喜欢折磨别人。
他身边的女仆换了一个又一个。他喜欢看那些人哭着说“这孩子真是个魔鬼”,天呐,人类真是不堪一击。
而他的父亲算是铁了心,直接把他放在了旧宅让他独自生长——哦,不严谨。还要带上一位薪水翻倍的起居佣人。
可惜,当薪水快翻了五倍的时候,他身边的女仆还是一个月换一个。
终于,他要厌恶这种生活的时候——希里出现了。
他透过窗户看停在她家门口的马车,她被父亲抱了下来,像八音盒中的芭蕾舞演员一样转了一个难看的圈。
他不知道她这样做的意义,只觉得有些滑稽。
他有点想看到她天真的笑脸变成噘嘴委屈的样子了。
可他现在是一名卧病在床的可怜男孩,他要等。
没过几天,这个机会就来了。她不谙世事地抱着那盒草莓来到他们家的门前。
他可能是太无聊了,他在自己的房间里换了几套衣服,设想着怎么跟她见面,应该说什么?
——你好,我叫詹姆斯·莫里亚蒂?我有对愚蠢的父母和一个智商堪忧的弟弟?我觉得生活无趣所以搬到这里来以折磨下人为乐?
这样显得是否太过隆重?她只不过是个送草莓的小猎物。
所以,他决定还是维持原来的人设,把身上的正装全部脱掉,换成他软绵绵的睡袍。
他让女仆先去开门——这位贝利不爱说话,也可能是被他吓得。
门被贝利打开一条缝,莫里亚蒂纠结了几秒,又难以掩饰地探出脑袋,他看到一个机灵的、眼睛亮晶晶的蜜发少女正表达自己贪吃的欲望。
她把草莓又塞进盒子里,装作一副什么都没发生的模样。
她说她叫希里,是他的邻居。
“你要进来坐坐吗?这样你就可以把这盒草莓全吃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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