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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克汉姆重心不稳,一下子摔倒在了地上。
“希里!你这个女疯子!”他猝了一口唾沫,刚一抬头,鼻尖上冰凉的质感让他不寒而栗。
就在他摔倒的瞬间,希里从自己的口袋中取出自己因为独居而随身携带的匕首,蹲下来用刀刃对着他。
“你接着说,威克汉姆。”她的手微微向前,那刀尖就刺进了威克汉姆的鼻尖一点,疼得他嗷嗷直叫。
“就会叫就给我闭嘴!”希里不耐烦地说:“维克多姆,你还有脸跟我要钱呢?我警告你,如果哪一天我知道我父亲留下来的东西都被你拿去去地下赌/场挥霍了,到时候你就会知道什么是真正的疯子了,趁我今天心情好,你赶紧自己滚吧。”
“希里,你就不怕发生什么事吗?无家可归的小可怜,你可是一个人在伦敦,你最好给我钱,否则——别别别、别再往前伸了,疼死我了!”维克多姆赶紧往后缩,在威胁上显然希里更胜一筹。
“我有时候也想,如果一个精明能干的人继承了我父亲的财产,那也就算了,偏偏是你这种草包。”希里用刀背拍着他的脸,“我确实一个人生活,难道你不想想看没有什么外界因素吗?”
希里也得承认十几岁的时候自己身无长物,一开始连个落脚点都没有。
威克汉姆上下打量了一番希里的装扮,看似是轻纱制的飘逸西服,而脸……诚然,她再怎么疯,那张脸是他见过数一数二的漂亮精致,就连她现在生气也是,睫毛轻颤下那双翡翠绿眼更加像是一只迷人危险的猫,想来他刚刚握住她的胳膊时也能感受到衣袍下她皮肤的软滑。
如果不是性格不好,他想了想,娶她也是非常不错的选择。
“你一定是被哪个贵族给——”
他的结论还没说完就被希里用匕首柄打断了,现在威克汉姆只能捂着嘴巴,品尝口腔里的血腥味了。
“懒得跟你解释了。”希里白了一眼,“不过如果你想对我做什么事情的话,你大可以试试,然后你再看看自己的脚还能不能再踏进伦敦一步。”
希里假笑了一下,满意地看着他畏首畏尾的模样,收起匕首,步履轻盈地蹦跶回了家。
待到她舒服地洗去一身疲劳,胡乱地用毛巾擦拭着自己栗色的卷发,随意地倒床一趴时,家里的电报机终于有了动静。
“又发生什么事情了,希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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