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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有这意思,也没人会明晃晃的说出来,忘忧的话如同两记耳光抽在了温晚和方歌吟脸上。也把一个一直以来被两人刻意忽视的问题摆在了明面上。小白是雷纯的生母,“六分半堂”和“金风细雨楼”是死仇。
温晚强自说道:“老夫出面或是直接找他师父‘红袖神尼’要人,苏梦枕还敢驳不成?”
忘忧眼中浮现一丝厌恶:“树大夫又不是卖身给了苏梦枕,你逼苏梦枕有什么用。至于树大夫……你敢逼他出手,他就敢给你具尸体看看。当谁都是许天/衣那般好脾气,任你打骂驱遣都无怨言吗?”
温晚凌厉的目光在忘忧提到许天/衣时缩了一缩。
靠在温晚怀中的小白开口道:“我隐居多年,即使饱受毒发之苦也没入京来寻纯儿借‘六分半堂’之势遍寻名医,为的就是不参与‘六分半堂’与‘金风细雨楼’之间的争端。雷损行事并不符合侠义,我私心也是不喜的,但他毕竟是纯儿的养父,我既不好助他,也不好不助。可现在,若是去寻树大风为我医治,相见之下,我怎忍心不管纯儿。就是怕此等两难境地,才想避着人去‘天泉山’求医,对我与苏楼主都好。”顿了一顿,小白接着道,“我一介残躯,若不是怕辜负了方巨侠和温兄的救助之情,早就一死解脱了。由谁医治又有什么关系。现在,却不得不提醒姑娘一句,若是苏楼主知道是姑娘劝我去‘六分半堂’寻人的,可会怪罪姑娘?”
因为人家声音好听而产生的些许好感瞬间不见了,忘忧心里撇嘴,果然不愧是雷纯的母亲,很会说这种听着是好话实际却都是陷阱的话。即使听出来了,不会上当了,心里也不太高兴。上次雷纯说这种话的时候怎么出气来着?对,让她哭来着。但是这位刚才已经哭过了,而且上次雷纯说哭就哭,很没成就感的……
忘忧忽然一笑,配着精致无比的美人面,美的简直可以入诗入画。可看到这一笑的追命却只觉得一道凉气顺着脊柱直直蹿上了头顶,拼命克制住想要拔腿逃跑的冲动,喝了口酒给自己压惊。小丫头第一次戳自己肩甲前也是这么笑来着,一模一样!
忘忧笑道:“虽然不知道苏梦枕会不会‘怪罪’我,就算‘怪罪’我也不怕就是了。但是还是挺谢谢您的,谢您还为我费心。我来给您诊治一下可好?”
见到刚才的笑容,诸葛先生知道忘忧心中明白,便也不再担心,随她闹去。
左边的袖子拉开一些,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小白是雷纯的母亲,年纪已然不小了,但这裸露的一段肌肤却半点老态不见。和正当妙龄的忘忧按在她脉上的手相比,不管是肤质还是光泽都毫不逊色,一样的细腻紧实。甚至由于小白露的是腕,显得比忘忧的手还要更白三分。
换手诊脉,这回,小白不似刚才一般爽快的拉起袖子了,只将被黑纱包裹严实的手腕安放在脉枕上。“同为女子,忘忧姑娘定能理解我病躯羞于见人的想法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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