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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个很有趣的人,还以为气成那样会直接回去,可还是把新刀给你了。”
说多了都是泪,炭治郎扶额哀道,“那是因为他骂了我整整四个小时,要不是钢铁冢桑自己口渴了,说不定会骂到晚上,临走的时候还要求我以后要一直给他送御手洗团子送到死为止。”
耳边传来细细的笑声,炭治郎顿时觉得说这些糗事都是值得的。
这一笑,带走了不少烦闷的心情,若菜指向前方一家茶屋说,“我们去那边问问京极屋怎么走吧?”
“嗯,好。”
听说他们要去京极屋,在茶屋门口洒扫的人说了方向后把他们从头到脚打量一番,看到炭治郎额头的伤疤后直摇头,“你们是去京极屋看蕨姬花魁的吧?没戏没戏没戏,蕨姬花魁可不是随随便便的人就可以见的,而且蕨姬花魁最喜欢美丽的东西,你绝对不行,你旁边这位倒是有机会见上一见。”
在吉原,美丽的女性很容易引发不必要的事端,所以若菜是做男装打扮的,戴上贝雷帽,束起胸,连炭治郎一眼都没能分辨出她的性别。
被嫌弃了的炭治郎没有表露任何不满,反而在听到对方变相夸若菜漂亮时无意识看了她一眼,唇边扬着自己都没有注意到的弧度。
意识到这个偷看动作后赶紧转回来,忍着心脏快速跳动带来的血液沸腾,炭治郎假装镇定地谢过为他们指路的人。
炭治郎就没法做亏心事,一做亏心事就结巴,这会说话都不利索了,“若、若、若菜,我、我们走、走吧。”
若菜不解地看了他几眼,没发现异样便也作罢。
走了几步,炭治郎闻到很浓且熟悉的鬼的气味,正想提醒若菜,却发现她双目微瞪,笔直注视着前方,脚步更是被迎面走来的两个人钉在原地。
抱着琵琶的女人留着黑色头发,过长的刘海不但盖住了眼睛,还遮去了大半张脸,让人看不清相貌。
没有人能认错她们的主仆关系,长发女人侍奉的主人穿着一身低调却奢华的和服,头发挽起,嘴唇涂着艳丽的红。五官身形自不用多说,尤其是那无法用语言形容的气质,带着些高贵冷艳的韵致。
炭治郎知道,这个女人就是鬼舞辻无惨。
早就听说有的鬼能改变身形,没想到鬼舞辻无惨的拟态这么厉害,完全变成了另外一个人。
掌心被掐出血来才让自己没有冒然冲上前。
炭治郎看穿了他的身份,若菜不知道,她似乎有些不确定,不断地怀疑不断地推翻,“我和月彦相处那么久,我对他十分了解,哪怕是闭着眼睛,也能感受到他和别人的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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