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婢妾被人当成猪狗,下了药啊……”
后宅的阴私太子从来不陌生,看着心虚的太子妃,心里基本明白了:这事儿跟太子妃有关。
太子搀扶周尚宫,替她擦泪:“两年前的事情,怎么又闹起来了?”
周尚宫涕泪纵横,把只剩下小半的马槟榔粉末递给太子:“马槟榔,马槟榔啊!
婢妾整整吃了三年马槟榔啊。太子,您要替婢妾做主啊。”
太子妃厉声呵斥:“周良媛,你不要胡闹了,来人,把周良媛搀扶下去,再请张太医……”
大家都看着太子,都不敢动。
太子当面,有了小花精的话铺垫,太子不发话,谁也不敢动。
再者,大家都知道,周尚宫是太子的心尖尖,为了她,太子受了陛下责罚,也没有迁怒她。
太子满脸肃穆,伸手搀扶周尚宫,进了撷芳殿。
这是维护的姿态。
太子妃脸色大变,奶嬷嬷更加浑身哆嗦。
太子落座之后,吩咐大周氏:“带她去梳洗一下。”
周尚宫泪眼婆娑博同情:“婢妾无所谓,只是我儿子都分了阴阳。
他落胎的时候,手心里皮肉都掐烂了,该有多疼啊?
都是婢妾无用护不住他,婢妾每每想起这个,心都碎了。
若是天意也罢了,谁知竟然是人祸,婢妾自从得知真相,日日活在炼狱一般……”
太子眼神冷冽:“孤明白,你安心,若是有人作恶,孤定然不饶。”
小花精看着华容惨淡的周尚宫,心里直发堵:怪得她那般的醋意熏天,竟然付出如此的代价。
小花精再看太子与太子妃,心里只翻滚:这两人之前相敬如宾,相处融洽,倒是狼狈为奸,还是太子被蒙蔽不知情?
太子妃面色煞白,一边想着计策,一边在心里把周尚宫骂个臭死:这个贱人,四个月的胎儿,说分阴阳也罢了,怎么就看得出手心的皮肉掐破了?早知如此刁钻,就该让她一尸两命。
当初不过想着她今后再无生养,留着她占位子罢了。
张太医今日正好执勤,太子着人前来相请,他不敢不来。
他心里发慌,几次套话,却没丁点的消息。
张太医到了撷芳殿,周尚宫恨得眼睛发红,却忍耐下来,且看这个老贼在太子面前如何狡辩。
张太医进门,十分规矩,给太子请安,然后跪在地上给周尚宫请脉。
整个过程,就没看过太子与周尚宫之外的人。
然后,张太医得出结论:“启禀太子殿下,娘娘身子无碍,好好调养即可。”
太子道:“你再看看,良媛总说手脚发冷,可知什么缘由?”
张太医心中惊讶,却道:“女子生产之后,都有寒宫的毛病,这个病症常见的表象就是手脚冰凉。”
太子眼色如冰。
周尚宫差点暴起打人,却被照顾她的大周氏摁住。
为了坐实张太医欺君,大周氏问道:“敢问张太医,她这寒宫之症很厉害吗?”
张太医这时心里平静了:“无妨,病去如抽丝,慢慢调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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