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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椿上前在张尧佐耳边道:“祖父,单总管看你来了。”
半晌,张尧佐微微睁开眼,他见是单文忠,连忙挣扎着要坐起身,单文忠连忙上前按住他,“太师,保重身体要紧!”
张尧佐嘶哑着声音道:“白发人送黑发人,天下至哀莫大于此。”
“太师请节哀。”
张尧佐叹息一声,“单总管有事?”
“是有点事情,一是陛下让我探望一下太师,另外,有件小事情需要和太师澄清一下。”
“什么事?”
单文忠缓缓道:“张太师可知道江记石刻馆?”
张尧佐摇摇头,他确实不知道江记石刻馆,但他知道是什么事情。
“那张太师最近有没有打算替琅琊王做点什么事?”
张尧佐还是摇摇头,“贵妃尚未入土,我岂能有他念?”
单文忠点点头,把韩琦的奏折放在小桌上。
“我明白了,请太师安心养病,早日康复,我先告辞!”
“多谢总管前来探望!”
张尧佐目光若有若无地看了孙子一眼,张椿会意,一摆手道:“单总管请吧!”
等单文忠走了,张尧佐忽地一下翻身坐起,一把抢过桌上的奏折,细细读了一遍,果然和他想的一样,朱元骏的一举一动都落入了对方眼中。
张尧佐暗暗咬牙切齿,自言自语道:“是你自己愚蠢,就别怪我不保你了!”
张椿一直把单文忠送上马车,这时,他从皮囊中取出一个纸包,放在座椅上,随即关上车门,马车便启动走了。
张尧臣府已经脱离了视线,单文忠这才瞥了一眼纸包,他打开纸包,里面是厚厚一叠交子,每一张都是百贯大额,一共一百张。
单文忠满意地笑了起来,不错,张尧佐还是会做人。
……
“张太师病了?”赵祯目光锐利地盯着单文忠。
单文忠神情很平静,官家让自己去给张尧佐送奏折,不就是想得到这个消息吗?
他不慌不忙道:“贵妃去世,张太师伤心过度,已经病倒五天了,他不想给陛下添烦恼,所以就没有惊动陛下。”
“那奏折之事怎么说?”
“陛下,张太师说,贵妃尚未入土,他岂能有他念?他对此事一无所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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