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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缓解,程淮就买完菜重新强势牵住他的手,又拉着往别处走。
谭迟挣了又挣,就是挣不脱,从掌心传来的温度有点滚烫,让他浑身都不自在,一路上呼吸乱七八糟的。
“再乱动,”程淮突然停下脚步,转头望着垂眼不安分的谭迟,眼眸里闪烁着几分隐忍的怒意:“我保不准会在大街上亲你。”
谭迟僵僵抬眼,见他双眸泛着冷,妥协了:“……你、你别乱来啊,你不要脸,我还要呢。”
程淮眼眸微眯,握着他的手更紧了点:“你知道就好。”
谭迟:“……”
我真不是夸您。
回家后,程淮做了几道菜,谭迟倒是想溜,被程淮提着后领摁在厨房打下手,他偷偷瞅了瞅认真处理食材的男人。跟程淮的开放式厨房不同,谭迟家里的厨房是封闭式的,空间狭窄,一关门便是密闭,两人相隔约莫两米之距,这会儿便能让谭迟清晰看清楚他的侧颜。
无疑,为万千粉丝疯狂的程淮确实有足够的资本,宽肩摘腰,身材气场,褪却青涩稚嫩后显露出的骄矜贵气,使得那张脸除却普通意义上的好看外,还附带了一层清贵自持。
特别帅。
比他差了那么一点。
“迟迟,”程淮握着菜刀的手顿住,微闭了眼吸了口气道:“你再这么看着我,我没法做菜。”
☆、【41】直播
“谁看你了?”谭迟被抓包脸颊躁得慌,土豆刮得更用力也更快,有点儿发泄的意味,硬邦邦道:“臭不要脸。”
话音还没落,他刮土豆刮得太用力刮伤了手,“撕”的一声,手指刮出血痕,有点烦躁吹了吹伤口。
他没养过娇气矫情的毛病,又是小伤浑不在意,准备继续刮土豆。
谁料程淮靠过来扣住他的手腕,轻轻吹了下道:“别刮了。”
谭迟求之不得,耸肩无所谓便要离开,就见程淮垂首含住他受伤的手指,吮了吮,引得他浑身如遭雷击,麻了一瞬,心跳扑腾扑腾跳得欢快,脸颊倏尔被染红,欲挣脱去。
可程淮提前半秒松口,细细吹了吹那处伤口,问:“药箱在哪儿?”
指尖冰冰凉凉,伤口被削弱了疼痛感。
谭迟抽回手,撑着冷漠无情的面皮抽了纸巾轻轻擦拭掉指尖上的粘液,分分秒秒都觉得窒息,不太高兴说了药箱所在。
待程淮一出厨房,谭迟丢掉纸巾望了望受伤的指尖,心脏跳得乱七八糟,又生了自己一通气手握成拳锤了下大理石,疼痛感袭来终于减弱了不正常,他捂了捂脸愤懑:“烦死了。”
事实上,谭迟自诩是个理性主义者,一切事物都能进行整齐划一的分类。对于他来说许多东西是不能越过界限的。就像少年时他将温若澜以外的人悉数划分为外人,将程淮划分为兄弟,将梦想搁置高塔……不能有所僭越,一旦僭越就像是实验室多方的化学材料会爆炸,会不可控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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