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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着洁白婚纱的女子笑得温婉柔和,她们笑着为自己的准丈夫整理着西装衣领,偶然间狎昵低语,总惹出两颊一丝薄红。
也有穿着大红色旗袍的美人头戴璀璨的金冠,在爱人面前细细描摹眉眼,一笔一画,于柔情似水处,尽显缱绻。
西式婚礼的张扬洒脱,中式婚礼的含蓄内敛。以纯洁的白与耀眼的红为界限,却交融着同样的爱与真挚。
在这一刻,人类变得极为幸福,也极为神圣。
廊内的工作人员忙得飞起,为新嫁娘量尺寸,为新郎官搭西装。也有不少人朝着茨木和酒吞投来目光,但见他们不过十四五岁的模样,便只以为是哪一家新人的亲属,倒没有过问什么。
茨木看着身边活力四射的白裙女子,又望着隔壁温婉内敛的旗袍美人,他不禁幻想着乔心舒穿上婚纱和嫁衣的模样,一时间只觉得人间至美,大抵不过如此了!
正当他出神的时候,酒吞猛地推了他一把,率先跟着一个女人往外跑去:“跟上!”
“挚友?”身体的反应快过大脑,茨木迅速追了上去。
酒吞下巴微抬,指着前头狂奔的肥胖女人:“凝神,仔细听听。”
茨木支起了耳朵。
女人发疯地奔跑,手中捧着一件雪白的纱裙,她麻溜地钻进了一辆贴着“囍”字的红车里,嚷嚷道:“快!快回去!怎么这么不小心,原来的婚纱被扯破了!”
驾驶座上的男人一踩油门,将车开得飞起:“新郎官太心急了,抱起新娘子就走,哪知道裙摆太长卡着门,这一拉登时就坏了!”
“就没多备几件吗?我记得不是买了两套吗?”女人心急如焚,“就不能先凑合?”
“少说两句,人家结婚最忌讳‘凑合’两字!宁可耽误点时间,也不能不讲究。”男人提高车速,捡着近道走,“前后也就半小时,赶回去也是吉时,莫急了!”
女人点了点头,说到底,女人家这辈子也就结那么一次婚,该讲究时确实要讲究。
但他们并不知道,这一来一去,不仅带回了一件婚纱,还多了两根“尾巴”。
……
新娘的娘家住在乡镇上,新郎的车队一路浩浩荡荡地从城区开往乡镇,气派地歇在了岳丈家门口。新郎在一片赞美和起哄声中落脚,笑盈盈地赶上媳妇儿的闺阁,去“闯一闯”闺门。
若不是迎亲时出了些许意外,这会儿他们该在回城的路上了。
茨木和酒吞顺利至极地混入了迎亲队伍里,男方的家眷以为他们两个“孩子”是女方的亲属,女方的家眷以为他们是男方带来的“童男童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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