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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向喜欢吸取别人的经验教训,而不是闭门造车。但他见到的人都太过于胆小,不敢提出任何的要求,只是一味的害怕臣服。
这支蔷薇……看起来并非表面上那么脆弱,而是带刺的。
谢小舟的手臂抬了一抬,遮掩在面部的白布缓缓滑落。与此同时,他开口:“我听过一句话——精准与否,就是屠宰与手术的区别①。”
谢小舟的脸庞出现在了斑驳的灯光下,脸色因失血而苍白,但嘴唇却泛着兴奋的红润:“我只觉得你是刽子手、屠夫,而不是……一位医生。”他冷冷笑着,“要是让我变成这种失败品的样子,还不如……杀了我,就现在。”
明明是应该令人生气的言语,医生却听得入迷,朝着谢小舟俯了俯身:“那你又有何高见呢?”
谢小舟正躺在屠刀之下,但他表现出来的神情轻蔑,眼中带着嘲讽的笑意:“我没什么可以和你说的。我需要的是一位志同道合的合作者,而不是一个屠夫。”
徐天秋终于没忍住,开口说道:“医生,他这是在羞辱你!我都忍不下去了!”
可是谁也没有理会徐天秋。
医生也叹了一口气,他伸手摘下了帽子,一手捏着帽子放置在胸口上,一手放在了身后,朝着谢小舟行了一个郑重其事的礼仪:“请您教导我。”
谢小舟躺在那里,却好似高高在上,主导一切的神明,他的手微微抬起。
医生上前一步,持起了他的手。因为带着面具,没有行吻手礼,而是用脸颊轻轻贴了贴。
都说了。
要制服一个疯子,总得比他更加疯狂。
【啊啊啊啊——】
【我草,我完全想象不到会有这种进展啊!】
【冲啊!我又入了医生股了!】
【建议别入得这么快,小心医生股又崩了,更不用说,现在都还不知道医生长什么样】
【看身材就知道不丑了,再说了,关灯了都一样!】
徐天秋有点茫然。
他完全不知道,事情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
谢小舟没有撒娇,更没有跪下来诉说爱意,可就是这样说了一些羞辱医生的话,医生不仅没生气,反而对他行礼了。
这个世界怎么了?是不是哪里不对了?
徐天秋想了半天,恍然大悟,咬牙道:“一定是你用了什么道具,卑鄙!”他转头看向医生,卑微而虔诚,“医生,请您别相信他,只有我是最爱您的。”
谢小舟:“……”
谢小舟带着轻佻的笑意问:“医生,难不成,你真的爱上了他吗?”
医生重复道:“爱……?”他毫无波动地说,“那是没有用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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