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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就有意思了,呵。”托尼生气的笑得让人感觉毛骨悚然,“父亲是犯罪者,儿子来找受害人的麻烦。”
恩尼亚突然阴沉了脸,“托尼,当年没有让他进监狱,我做了很糟糕的错事。”
想到这个人若无其事的重新出现在校园,恩尼亚感觉到了恐惧。
也感觉到自己当初不在意导致的后果,他真正有种痛恨的感觉了。
当初,为什么没有坚持要求把这个人送进监狱呢,因为,许多烦杂的事情,可现在想来,也不过如此,并不比受害者重要。
恩尼亚低着头,面上出现一种在他脸上少见的无措和不堪。
那真的都是些小事,可是那时,他决定学业比较重要,而这个决定是他擅自作主,没有问过那种真正痛苦的经历这件事情的人。
说到底他没有让人得逞,所以就那样傲慢,没能理解受害的其他人,也没有做出真正好的事情,他只是自己觉得好。
人与人的悲欢并不相通。
托尼看着他,放下了手里的东西,他走过去坐在男孩的身边,搂住他的肩膀,“我会让他在监狱里待到生不如死。”
这件事他说什么都没用,只能恩尼亚自己解开心结。
……
恩尼亚打算去一趟学校摄影社。
“托尼,我出门一趟。”
托尼看了他一眼,在他身上光明正大的粘了个窃听器。
“把这个带着,有什么意外发生立刻给电话。”
恩尼亚看了看衣服上小小一个还慢慢变得隐形的东西,无语。
托尼突然伸手揉了把他的头发,然后默默回了卧室。
恩尼亚被揉了个一脸懵。
到了学校他找了个同学问路。
“请问一下,我们学校摄影社在哪里?”
“西区那栋老教学楼的三楼最右边,我之前去看过他们办的摄影展呢。”
“谢谢。”
三楼,最右边。
恩尼亚很快就就找到了那间教室。
里面似乎没有什么人在,他探进一个脑袋。
“你在这里干嘛。”
突然身后传来男声,恩尼亚回过头,看到一个身形瘦弱的男人。
他手里拿着摄影机。
“你是社员?”
男人走过来拉开门,“怎么?你是来社团参观的?”
“我找人,我想问问李斯特今天在不在。”
“哦?他来不来我也不知道啊,你要进来坐坐吗?”
恩尼亚坐在了一张靠前椅子上,他看到教室里的座椅呈方形围成一圈,四面各种悬挂的照片。
“你自己随便看,这些都是我们社员的作品,哦对,李斯特的应该在那个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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