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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确实想和亚尔林交朋友,好奇于亚尔林的过往。但是,他感觉得到少年的抗拒:抗拒他的热情,抗拒触碰心底的创伤。
哪怕伤口化脓,也不敢去碰。
于是彼得退缩了。
他的退缩,不是因为亚尔林那读作冷漠,写作软弱的棱角,而是因为——
他怕他会疼。
什么准备都不做,就冒冒然的戳开肯试图藏住的阴霾,无异于伤口撒盐,一定会令肯二次受创。
肯一定会很疼的。
所以彼得·帕克若无其事的露出了一抹灿烂的,堪比暖阳的笑容,邀请道:“讲座结束了。要不要一起回家?”
总有一天……
总有一天,他会轻轻的走到那道伤口旁边,清理掉腐烂的血肉,给它消毒,上药。
——“需要帮助吗?”
等他能为肯做什么时,他会问的。
他会守着这道伤愈合。
那时候……
肯会笑的吧。
那么漂亮的人,笑起来绝对非常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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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尔林的鼻翼耸动。
……闻到了。
梦中的味道。清清爽爽的,如同冰冻后的西瓜,又脆又甜,可以驱散盛夏的燥热,减轻炽热的风带来的烦闷——是彼得·帕克的味道。
“……”
少年抿着唇,暗自打量彼得。
干干净净的大男孩。褐色的头发微卷,深褐色的瞳孔像是琥珀,透澈而明亮,不含一丝杂质。明明家境不算好,还经常受欺负,却依旧柔软善良。
汤普森认为他是“微不足道的帕克”,肆无忌惮的挑衅他,同学们亦时不时起哄,可……
亚尔林觉得他坚韧极了。
不是谁都能在被欺压的同时,保持优异的成绩,且乐观又富有朝气的热爱生活。
如果早一点相遇……
亚尔林垂下眼帘,碧绿色的瞳孔倒映出细密的睫毛,如海市蜃楼般美丽,透着飘渺感。
他一言不发的提起书包,迈步离开。
少年的态度骤然变得冷淡,举止间充斥着“不想再来往”的意味,没有回应彼得的邀约。他的步伐罕见的急促起来,漆黑的兜帽顺势滑下,露出了银白色的短发。
而他浑然不觉,径直走着。
会场吵吵嚷嚷的,周围是嬉闹着离场的学生。彼得·帕克注视着他孑然一身、携着惊惶的背影,仿佛被某种肃穆的情感传染,陷入了从未体验过的沉寂。
“彼得?”
坐在前排的内德·利兹走过来,疑惑的问:“你们怎么了?一个落荒而逃,一个站在原地发呆……话说你竟然能吓到亚尔林·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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