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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弓先生,我还有事,先告辞了。”白荷说完就赶紧站起身来,她觉得弓翊疑惑的神情充满无辜,让她心里生出一丝罪恶感。
家里蹲大学位于中国哪个省市?怎么从来没听过呢?
弓翊的脑子一时短路了。
弓翊看着白荷和两个小孩子交代了些什么就离开了,红裙的背影像一株移动的美人蕉。
“两个小朋友认识新娘子?”弓翊对这个神秘的新娘子实在有些好奇,忍不住向两个花童打听起来。
“当然认识,她是我妈妈。”覃浪花笑着说道,圆圆的大眼睛透着水汪汪的目光。
“你妈妈?”弓翊吃惊了。
“也是我妈妈。”覃浪补充道。
弓翊凌乱了。
“你们几岁了?”弓翊又问道。
“我九岁了。”
“我五岁,比哥哥小四岁,四用英语说就是‘four’,叔叔你知道吗?”
不放过任何机会显摆自己的知识储备,是覃浪花的一大癖好。看,简短一句话,她已经展现了自己的数学以及英语技能。
弓翊此刻在内心飞快计算着:
覃小津出国的时候是十九岁,出国十年就有了两个孩子,一个九岁,一个五岁,也就是他出国第二年就遇到了这位新娘子。不对,应该是出国第一年就遇到了新娘子,以最快的速度在第二年生下孩子,这样才能在十年后回国的婚礼上有一个九岁的孩子。
十九、九、五、十、二、一……用英语来说就是nineteen、nine、five、ten、tow、one……
在古筝上就是十九弦、九弦、五弦、十弦、二弦、一弦……
和那个小女孩比起来,他除了英语和数学,还多了一样技能,就是古筝。
“叔叔,你怎么了?”覃浪花伸出手在弓翊眼前晃了晃,关切问道。
弓翊回神:“……”我魔怔了!
第29章 婚礼(三)
走到室外,白荷不禁有些后悔,刚刚在台上有覃小津的演奏哩,且是和他的姑姑、父亲同台。
不是关系紧张么?盛会当前,就父子和解了?
白荷还后悔的就是:室外好冷,毕竟已经秋末冬初,而她身上只有晚宴礼服没有外套。
“白小姐,你怎么站在这儿?”耳边响起常苏的声音,白荷不禁一喜。
在那人头攒动光影灿烂的演奏现场,高雅也好,盛大也好,都与她没关系,越是这种场合,她就越容易产生自卑和孤独的情绪。
而常苏是在这里,她除了覃小津之外,最熟悉的一个外人,此刻见到当然分外亲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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