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村民呢？

“不会有事的。”尤利亚在舔她的手心，对于兽人而言，奥莉的力气跟挠痒痒也差不了多少。她在床上闭着眼睛，尤利亚趴在她胸前，小小的心脏有力地跳动着。白猫舔着她的泪水，柔软的毛发抚弄着她的脸颊。“睡吧，奥莉。你太累了。”

“睡吧，睡吧，我亲爱的宝贝。世界一切美好的祝愿，一切幸福，全部属于你……”

温柔的少年嗓音哼着古老的歌谣，奥莉含着泪和笑，慢慢进入了梦乡。

潜望镜就在老约瑟夫的房间，可以随时观察地面的情况。令人欣喜的是，在第二天的傍晚，地面就已经风平浪静，不必让三个人忍受呼吸憋闷的痛苦。奥莉高兴地想要出门瞧瞧，约瑟夫干瘦的手臂挡在了她身前，神色嘲讽：“就你那只能捧起梳妆盒的力气，出去了是准备跌倒在哪里呢？还是让我这把老骨头去看看情况，你就别给我添乱子啦！”

一向最维护她的尤利亚也难得地站在了约瑟夫这边：“我们只是出去看看，然后就要离开。姐姐你一出去就会很久，别忙活啦。”他从身后搂住了奥莉的腰，毛茸茸的尾巴缠在了她的手臂上：“留下来陪我嘛，我讨厌一个人呆着。”

从他们的话语里，奥莉敏锐地嗅出了一丝可怕的事实。这个事实让她不由自主地发起抖来，她咽了咽口水，坚定地看着约瑟夫的眼睛：“上面……”她呼吸了几次，让自己的声音不要飘忽：“上面还有活着的人吗？”

尖酸刻薄的约瑟夫难得地陷入了沉默。他叹息了一声，在她的肩膀上拍了拍。

“你是个好姑娘，但是你什么也做不了，奥莉。”他对小公主说了这么多天第一句可以称得上是温柔的话，里面包含的意义却足以说得上是残酷：“圣殿的杂种追杀精灵，将一个村子屠戮一空。这种事大陆上每天都在发生，而你只是一个可怜的逃亡公主，你的存在除了增添尸体以外毫无意义。你还能活下来，是因为你年轻美貌，你遇见了尤利亚，遇见了那天带着你的漂亮精灵，还有你哥哥留给你的法术和钱。你是朵温室里的花儿，一直都是。”

“上面的样子你别看了，我不想还要花心思哄哭哭啼啼的小女孩儿。”他打开门走了出去，透过老哥布林佝偻的背影，她看见大片大片的鲜红，一只手在地上无力地伸展着。

奥莉低下头，捂住胸口干呕起来。

“你……你别听他说的。”尤利亚扶住她的肩膀，担心地看着少女泛红的眼圈，那双眼睛茫然无措，不知道应该看向何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