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莉跟男人说话都会炸毛的尤利亚也并不排斥格莱斯，甚至还会一脸“我超级不耐烦你这个愚蠢的人类”的表情被格莱斯揉脑袋。

“昨天的甜点是我偷偷学着约瑟夫爷爷做的，好吃吗，神父？”奥莉抿着嘴笑，眼睛亮亮的。格莱斯伸手摸了摸她柔软的头发，声音温和：“很好吃，奥莉，如果我能看见就好了，我们的莉莉一定是个又美丽又灵巧的姑娘。”

啊，父亲！就像她梦想过的那样，她拿着自己做的甜点给父亲吃，得到他温柔的赞美，笑着将自己举高，用胡子扎她的脸……虽然后面两个现在完成起来有点难度，但是前面的能够达成，她也非常开心了。奥莉的眼睛都弯成了月牙，格莱斯要的菜到了，她没等神父自己提起饭盒，就一手提着饭盒，一手挎着他：“我送您回去吧，神父。今天天气很差，路上要格外小心才是。”

到了教堂，她让神父坐下吃自己的三明治，又拿起抹布帮忙打扫起卫生来。奥莉很喜欢一边清扫教堂，一边与神父聊天。格莱斯是一个渊博而慈和的男人，与他说话会让人心灵平静——而她最需要的就是这种平静了。

“莉莉在村子里住的还习惯吗？北境比其他地方更冷，对于习惯温暖的女孩子很难熬吧。”格莱斯慢慢地吃着他的蘑菇三明治，耳边是奥莉裙摆移动的“沙沙”声和她擦拭神像的声音：“而且食物的种类也会少很多。”

“我……我很喜欢村子。”她笑了起来，开始扫地：“约瑟夫爷爷做出的食物都非常美味，大家也非常热情，这真是个很好的地方。而且……”她看了看神父温和的神情，格莱斯并不是一个非常英俊的男人，但是长期作为神父，自然有神圣安稳的气质，让人不禁说出心中所有隐藏的罪孽。

“您……您给我感觉就像父亲一样。我很高兴。”她低下了头，就算知道对方看不见，也想掩饰脸上的红晕：“我并不是说您老！我，我只是没有父亲，想象中的父亲应该就是您这个样子的……”

“没有必要这样解释啊。莉莉非常可爱，我很高兴你能这么想。”格莱斯自然地回答，那双洞悉世事的黑眼睛准确地捕捉了她的方向：“正如同神的恩泽，我愿如同每一个信徒的父，为他们指引方向。”

奥莉又笑了一笑，她其实并不如何相信亚撒，在幼年无数次地求神之后，她再也没有相信过任何不属于自己的力量。

每日都打扫的教堂不需要太多时间清理，奥莉把最后一块污渍擦干净，在裙摆上擦了擦手，走出了教堂哥特式的漂亮大门。尤利亚早就在外面等她，在外面，他宣称自己是奥莉的妹妹，原因是白猫“就算是人也要世界第一可爱——女孩子才是最可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