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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亲这是我从济世阁带来的糕点,你收好了,明日祭了月亮再吃,别给那两只老虎瞧见。”景湉期将手上的那一个竹编食盒放在桌子上。
“夫人,这是济世阁的月饼,您也请收好。”俞凡儿也拎了一个食盒,比景湉期那个略大些,是叶管家亲自装的月饼。
“你就是凡儿吧,坐了那么会儿车都累了吧,都坐下歇会儿。”杨芝兰不是那等没有见识的人,虽说俞凡儿如今在女儿身边服侍,可她不是奴籍,将来也是要嫁入正经人家做娘子的,所以杨芝兰并没有仗着自己是景湉期的母亲而把俞凡儿当奴婢支使。
“多谢夫人,奴婢还是站着吧。”俞凡儿推辞了,虽说离了济世阁,但是规矩不可坏。
“你坐下吧,也不必自称奴婢,这里又没有院子那些人盯着。”景湉期伸手拉了俞凡儿坐下,让她喝甜汤。
这甜汤,实际上就是放了点桂花糖的甜水,景湉期一直要求家中不能喝生水,所以杨芝兰掐着点儿煮了晾着,就等着女儿回来给她喝。
“娘亲,我也要!”两个弟弟正是馋的时候,围上来也要喝,杨芝兰给兄弟二人一人盛了一碗,让他们喝完去别处玩。
可是两兄弟怎么会去别处玩,缠着景湉期问这问那,直到景行和顾修谨回来还不愿意放过这个姐姐。
顾修谨又长高了点,眼看着都高到景行眉骨了,景湉期估摸着他长到一米八应该没什么问题,这在营养状况不是很好的古代,已经算是比较高的身高了。因为长高了,显得人越发瘦了,倒是有些像竹竿子。
“阿谨,你要多吃些饭,太瘦了倒是没有先前好看了。”景湉期调侃道。
“哪有你这么说话的,男娃娃都这样,你爹当年这个年纪的时候,还不是和竹竿子似的。”杨芝兰插话道。
“是啊,当年还是师母心疼我,常常给我加餐。”景行想到自己的师母,同时也是岳母,这辈子唯一感受到的母爱,都是岳母给的,只可惜恩师和师母都走得太早了。
是以景行夫妇一直对顾修谨视如己出,有兄弟二人一份的,必定会有顾修谨一份。
“所以父亲你可得多多对娘亲好才是。”景湉期调侃道。
顾修谨目光灼灼,看了看景湉期,心中暗暗发誓,将来他也会对景湉期好的。
八月十五学院里放假,景行带了些节礼各个院子拜访了一下教员们,又派景湉期和顾修谨一道儿给山长送了一份济世阁的月饼和糕点。
一家人和和乐乐过了个团圆节,今日天公作美,月色明朗,景湉期和家里人以月为题玩了次飞花令。大家都读过点书,所以谁都能说上一两句,就连三弟也会背‘床前明月光’。不过大家水平参差不齐,两个小弟最先败下阵来,随后是俞凡儿,再来是杨芝兰,然后是景行,紧接着只剩两人对局,最终顾修谨折戟,景湉期夺魁。
“湉湉还是一如既往的厉害啊!”顾修谨输的心服口服,这些年他也就赢过景湉期一两次,景湉期玩飞花令一贯十分了得,记得有一次,杨博瞻、杨博峻外加自己,三个人联手都没有比过她。
又玩了一会儿,杨芝兰见时辰差不多,催促各人洗漱歇息,翌日景行和顾修谨早起去上课,却见景湉期也早早起了,俞凡儿正收拾着东西,一问才知,今日景湉期便要回济世阁,昨日不说是因为过节,免得杨芝兰又伤感,毕竟原先说好有三日假期的。
不想叶管家却来得比较晚,都过了中午才来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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