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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奈地坐到小板凳上,她叹了一口气,看着这男人,说:“你叫的让我怎么下手给你解绷带?知道的当我是救死扶伤,不知道的还当我是欺负你呢。”尤其是眼前这人面色泛白,整个人都透露着一种说不出的气质。这种模样倒是让她想起了今天和钱青看的电影里的那个长官,虽然样貌上现在看是差点的,但气质上倒有几分相似。她被自己这想法给逗笑了,索性站起身从洗手台上的小抽屉里拿了一把剪眉毛的小剪刀。为了不挡住视线,方便自己给对方剪绷带,她用皮筋将自己的长发给扎起来。
“我这个地方不在你说的什么租界,倒是靠近罗店。”她记得这个公寓在开发前是农村的荒地,好几十年都没人愿意来开发的原因除了太偏远卖不出高价钱之外,就是这个地方早些年抗日的时候打仗死了不少人。做房地产的总是有那么点神叨叨的,有些事情还是要信一信的。因为做这种生意靠的就是运气和眼光,是赔是赚就是一瞬间的事儿。不过,上海这些年的地价水涨船高,这片荒地现在也不便宜,周围社区全部都给开发了,还搞了一个爱国教育基地。要不是眼前的这个人,姚露露都要忘记自己现在住的地方不是闹市区,没有人气压得住。
腰间的绷带被轻轻地一层一层解下,皮肉沾上了纱布,拆到最里面一层就得生生扒下来。面前的人靠的很近,近的曹生能闻到她发间香氛的味道。只要他稍稍一抬眼,就能看到不该看的。虽然身上都是伤,但他毕竟是个热血方刚的男人,将头扭到一旁,不好说的太直白,只能委婉提醒说:“小姐,夜里还是偏凉的,你去穿一件衣服再来帮我换纱布,可行?”
姚露露正头疼这个人的伤口粘住了纱布,怎么扯都要扯下一些溃烂的皮肉。满脑子都是怎么给人弄下来,对方倒好,提醒她穿着不当。她把手里的剪刀往地上一放,本来是要说两句的,但看着他满头细汗的样子,话到嘴边全都咽了回去。算了,毕竟孤男寡女,这男人又是个老古董来的,自己还是去套一件衣服再来干活。她从衣橱里找了一件丝质睡袍套上,翻找衣服的时候她找到一套男士的休闲睡衣,是她前任留下的。想着今天做好人好事,就给浴室的这个男人穿吧。
8月的晚上还是比较热的,尤其是穿了两件衣服的姚露露。她去客厅把灯打开,顺道把空调温度调的低一些。“一会儿你把身上的衣服换下来,穿这一套舒服点。”她把休闲睡衣给放到浴室一旁的架子上。坐回自己的小板凳,她仔细打量了一下他的脸,要是擦干净了,倒也算是个眉清目秀的人。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救一个长得好看的男人赏心悦目。“我给你用双氧水把伤口周围消消毒,应该挺疼的,你忍一忍。”因为他腰部的伤口面积比较大,棉签不够用,所以她准备了好多化妆棉,上面倒上双氧水。用双氧水把纱布浸湿,再一点一点剥离伤口上的皮肉。
“嘶”双氧水接触到伤口,曹生原以为自己可以忍住皮肉与绷带分开的疼痛,可他还是高估了自己。好在,她这地方倒是舒服,原本闷热的浴室已经变得凉爽了起来,他的头脑也变得清醒了不少。任由这双手在他腰际擦拭,慢慢地,他觉得这双氧水也没有那么疼了。“罗店这一片都是战区,况且以农村为主。你这地方一看就是租界的样式,你不用故意撒谎骗我。”他想起刚刚她说这里靠近罗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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