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页(2 / 2)
她突然有点想念京市的军总医院,去那看病的虽说也有军人家属,但大部分都还是军人,军人以服从命令为天职,虽然当兵的普遍伤口养一半就想出院,但在前期治疗过程中,却很少碰到眼前这种不拿命当命并且死犟型病人。
之前叶桑已经把其中的厉害关系跟大家都说过,周围看热闹的见李二柱他媳妇死不松口,都轮番过来劝她,好话说尽还是没把人说动。
最后不知谁喊了声:“公社卫生所的大夫来了。”才打破这个僵局。
虽然叶桑已经成了京市医院的大夫,但可能她年纪太轻的原因,在个别人心里,她说的话还不如卫生所的大夫说的管用。
自从一发现李二柱媳妇腿部组织坏死,叶桑就跟指挥救人的三爷爷说让他派个驴车去公社卫生所拉个有经验的大夫过来。
防的就是大家对她不信任。
来的大夫是个四十来岁的中年男人,来的路上他已经从接他来的小伙子嘴里知道了个大概,到了以后,先给李二柱他媳妇做了个简单检查,完了才说:“腿已经完全没有知觉了,组织彻底坏死,锯掉是最好的办法,而且就算锯掉也不一定能保住性命。”
“不是,大夫我好好个人,怎么到你嘴里就跟要死了一样,反正我不锯腿,你也别拿丢命吓唬我,想锯我腿等我死了再说吧。”
就算卫生所大夫来了,李二柱他媳妇也没撒口。
僵持五六分钟后,叶桑又开口道:“还有个办法。”
大家扭头把目光集中在了她这。
“还有啥法?”李大柱他媳妇一脸热切,现在第一要紧的事就是把妯娌先救出来,不然要是对方死这,往后老二家四个闺女免不了得她来操心,老二媳妇要是能活着,就算是残废那也是有个人在这竖着,用不着事事都她来。
“喝淡盐水,喝完尿上几次,再把房梁挪开。”
其实应该往静脉注射生理盐水,分解血液里的电解质,让血液里的废弃物随着尿液排出体外的,但那样太慢了。
结果叶桑刚说完,从公社过来的大夫就说:“不行,这个你不能保证她不会有性命危险,再说她已经很虚弱了,如果再在外面待下去,很可能会冻死在这。”
现在的气温并不是说说而已。
“我不锯腿,我喝水,大嫂给我倒水来。”
经过刚才大家的劝说,李二柱他媳妇隐约接受了自己的腿不锯自己出来就会死这件事,但不到最后,能不锯她是真的不想也不敢把腿锯掉。
最开始叶桑说让李二柱他媳妇锯腿也是觉得对方晕着,在这天寒地冻的外面恐怕撑不下去,但等对方醒了看她这幅誓死反抗不锯腿的活蹦乱跳的样子后,觉得另一个法子也不是不行,至于旁边那个大夫说的冻死在外面,也好对付,大不了热水瓶里的热水多换几次。
--
↑返回顶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