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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完最后还能剩个十斤,因为天热肉过不了夜,王桂芬招呼俩儿媳用盐把肉腌起来,随后她跟叶桑趁天黑出门兵分两路,一趟就把该往外送的肉送完了。
早上一通闹腾加上晚上一阵忙活,弄完王桂芬有些顶不住了,跟几个小辈打了声招呼就回屋了,她打算早睡了。
两位大家长一走,剩下叶平江几个坐着说了会话也各自散了。
第二天一早叶桑就爬起来去老宅了。
头顶那个祖传手艺的任务,总让她有种生命的危机感。
根据原主留下的记忆,叶桑先用铁锹刨了她爷的床底,刨半天没挖到东西,过了会她想起很多人都爱把东西埋在树底下,又去院子里的梧桐树底下围着树刨了一圈,结果还是啥都没有。
刨完俩坑已经快到晌午了,在她绕着老宅打转打算找第三个地方下铲时,叶大宝乐颠颠的跑过来了:“小姑姑,奶让你回家做饭。”
叶桑站在院子里,抬头看了眼日头,觉得时间确实差不多了,放下铁锹回了句:“哦,就来。”
去年过年,是她第一次吃她娘做除咸肉炖白菜以外的荤菜,那顿略带腥味的白水煮白肉让她觉得简直是对不吃猪饲料长大的猪的侮辱,后来经过她不懈努力,才终于把做肉这活接到自己手里。
叶桑带叶大宝回家的时候,家里只有叶二宝一个人,上工的都还没回来。
昨晚王桂芬怕天热肉过不了夜,让俩儿媳把狍子肉用盐腌起来放地窖去了。
叶桑去地窖拿肉的时候突然想起老宅那边以前也有个地窖,后来有天突然被她爷封死了,好像是四年前外面刚开始乱起来的时候封的?
直到饭做好她还在想这个事。
上午上工叶平湖几个想着晌午的肉,活干的格外起劲。到了正晌午生产队长下工锣一敲,除了叶长胜跟王桂芬被街坊拉着说话,走的慢了点,叶平湖几个早扛着锄头回去了。
大妮子磕破头的事,昨天就在生产队里传开了,从昨天上午开始就有不少人在王桂芬跟前捡着好听的夸叶桑。
像是“昨天大妮子头磕成那样,你们桑桑胆子也是大,这要是换了旁的闺女早吓哭了”这种真心实意的话,王桂芬还会摆手说一句。
“她干这个的,要是人家一有事她先吓着还怎么有脸在队里拿工分。”
要是碰上别的什么“从桑桑小我就看她跟别人不一样,跟着叶叔学医认字的,文静也爱干净,跟我们家那个天天跟泥巴起腻的不一样。”
王桂芬就只笑,不咋说话。
他们家桑桑小时候因为跟着她爷不怎么干活,没少被生产队这群娘们在背后编排坏话,连小姐身子丫鬟命这种话都能说出来。
还有不怎么走心的说:“那可不,你看咱生产队念到高中的女娃也就桑桑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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