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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此时像是滚动着惊涛骇浪。

突然，一滴水滴在她的脸上。不，那是他的泪。他流泪了呢。可是为什么那么烫，像是将她灼烧得深入血骨。

他的撕咬终于平静下来，可是眼泪却像是流不完一样，一滴又一滴砸在她的脸上。

嗞——

白雅已经痛的麻木了，而且她想她此刻怕是面目全非了罢。可是不知为何她心中居然有些释然，好像她终于偿还了她归欠他的东西。

他的眸色终于恢复了正常，此时黑得更加浓郁呢。

可是浓郁的悲伤包围着他们，压的白雅喘不过气来。

他在伤心，流着不该有的泪。他在后悔他伤了她，他在害怕他差点杀了她……

终于，魔怔的他像是意识到什么，将白雅一把扔到岸上。

那张脸——早已面目全非，整张脸都是流着血的伤口，血肉模糊，没有一处完整的地方。

看起来是那么可怖又丑陋。

第六十六章：我的心给你

霍眼里布上苦楚，他朝白雅颤巍巍地伸出手，想要触及不远处好似脆弱得要被风吹散的白雅。

那张本就不好看的脸，此刻整张脸都皱在一起，看起来更加凶恶恐怖。

“嚯嚯……嚯……”

充满悲痛的嘶吼，有些藏不住的脆弱。

白雅听不懂，可是大概能猜出或许他在和她道歉。

白雅想安慰他，想叫他不要那么悲伤，不要那么内疚。可是她一扯嘴角就被糊了一嘴血。

又痛又麻。

她忘了，她的嘴早已被他撕咬得血肉横飞了。

不过最起码她现在和他很配不是么？白雅自嘲地安慰她自己。

至少他们现在同样丑陋，虽然她从来都没有嫌弃过他，但她也希望他不要嫌弃她啊。

而且白雅一点都没有怪他，因为她知道他会这么对她并不是他的错，而是有其他东西驱使着他让他失控。

就一如她心中出现的那个莫名叫她杀了他的念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