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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想到杨安定之前望着自己时那垂涎的模样,周秀秀就想要作呕。
这次她不过是顺手给他搭了个台阶,让他下来,但以后呢?
所有的问题,周秀秀都在细细考虑。但这急不来,还得从长计议。
眼下的当务之急,还是先把小年和小碗接过来!
想到两个孩子初到城里的新鲜样,周秀秀的唇角就不由露出淡淡的笑意。
她得立马出发,坐公交车接孩子们去!
而就在周秀秀坐上回鹫山村的公交车时,裴希平从派出所里走出来。
他面色沉静,脑海中却回想刚才公安说的话。
“同志,你只知道自己的姓名,可你的名字究竟是哪几个字呢?现在我们出行靠的是证明信,你连证明信都没有,我们没办法确认你的真实身份啊!”
这不是裴希平第一次尝试找回自己的身份,也不是最后一次。
没有任何一个人希望自己不明不白地过日子,他也不例外。
在单位里,他是正式职工,做事有魄力,升迁也是有望的。可只有他自己知道,正是因为没有办法证明自己的身份,他才无法离开这里,探索更多的可能。
而现在,既已与周秀秀确定了关系,他便更不愿留在这肉联厂,受肖建新的桎梏。
“同志!”突然,一道清亮的声音响起,让裴希平顿住脚步。
后边跑来一个穿着制服的女公安,脸上露出羞怯的表情,轻声说道:“我觉得这事也不是只能原地踏步的!先回想你的家乡在哪里,之后可以托人上家乡镇上或县里的国营单位、学校,还有部队问问是不是有人失踪,或许会有突破呢?”
见他没有出声,年轻的女公安又说道:“因为我们刚才讨论,说看你的气质,应该是有文化的。”她想了想,嗓音清脆,“比如说从前你也许是局里的办事人员、学校里的老师,或者是军人?”
这女公安说的话,是刚才他们自己几个人讨论的成果。
大家都说裴希平看起来气度不凡,一看就不是地里的庄稼人,甚至还可能是有身份地位的人。
听了大家的话,再想起刚才裴希平离开时沉重的神情,她便直接跑出来了。
这时裴希平经她这一提醒,眸光微微一亮。
他怎么没想到这一点?
在这会儿,有念书条件的人不多,可他本能地认得很多字,写出的字也是遒劲有力,或许过去真是从事某些方面工作的专业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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