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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还戴着面纱……
啊这……事情太多,她就给忘了……
杜若洲重重地吸了口气,解下湿漉漉的浅紫色面纱,将它收起来,紧接着,她再次抬起右手,捂住口鼻,试图将自己的哭泣声扼杀在摇篮里。
然而,她的哭声最后还是从湿润的指缝中传出来了,“呜呜……呜呜呜……”
连绵不绝的哭声萦绕耳畔,韩江雪微微地拧了拧眉,他从石床上坐起来,“你……”
回应他的是一阵越来越响亮的哭声。
几秒钟后,韩江雪轻轻地叹了口气,他伸手从袖中取出一张洁白如雪的帕子,递到杜若洲面前,“你……”
“别哭。”
杜若洲的左手无力地垂放在左腿上,右手紧紧地捂着嘴,她只抬眼看着韩江雪,没有接过他递来的那张雪白的帕子。
又过了几秒钟,韩江雪默默地收回用两指拈着帕子的左手,而后,他抬起右手,将手中的帕子叠成一块方方正正的长条。
紧接着,他用左手抓住长条状帕子的中心部分,将它拿起来。
下一瞬,声泪俱下的杜若洲,朦朦胧胧地看见一只骨节分明的手,抓着一面洁白如雪的长方形物体,缓缓朝她伸来。
柔软的帕子被叠了好几层,因为抓着它的手带上了些微凉意,它一次又一次地擦过杜若洲的下眼眶,轻柔而缓慢地带走从她的双眼中流出的泪水。
“不要哭。”
他的声音永远是那样的冷静、那样的寒凉,一如深秋夜间飞速刮过的北风,抑或是深冬时分凝结在窗棂边上的冰雪。
他冷冷地叫她不要哭……可她哪里控制得住自己呢……
她也不想在他面前哭哭啼啼的……可她真的好难过好难过……
杜若洲听着他的声音,只觉自己的心头拔凉拔凉的,她忽然觉得自己于他而言,不过是世间芸芸众生中的一员,与其他所有人相比,并没有什么区别。
或许,无论今日坐在他面前潸然泪下的人是谁,他都会拿出一张洁白如雪的帕子,将它叠成长条,为那个人拭泪。
不……她不要做那芸芸众生中的一员……
杜若洲一把拂开韩江雪为她擦拭眼泪的左手,向前扑到他的怀中,抱着他,呜呜咽咽地哭诉道:“师父……韩江雪……你…你太过分了!”
面对她突如其来的“投怀送抱”,韩江雪浑身一僵,几秒钟后,他手中抓着的那条帕子轻飘飘地落到了石床上。
“诚然…诚然我是有错……我不该上去…去拖累…去拖你后腿……”杜若洲哭得稀里哗啦的,“但是你…你昏迷这么多天……我又是…又是冒着生命危险……去神识空间…去找你……又是忍着剧痛…割腕取血…喂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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