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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将他和梁宥晟的尸体拖出去喂野狗,其他人火烧。”贺章之掰断了弓箭,神情淡漠,他身上的长衫还有暗色的血迹,衬的他阴鸷冷情,贺章之遥遥望着北边,三皇子,这个仇,我记下了。
这本该去向靖州的人马在官路上停了下来,扎营休息,贺章之简单吃了几口便回到马车继续守着陆纭纭,见她还未苏醒,心情愈发的焦躁。
巧玉给陆纭纭擦着脸,一双眼睛红肿,贺章之见状让她下去休息,巧玉摇了摇头,拒绝了他,说道:“公子,奴婢想守着纭夫人。”
贺章之叹了叹气,弯腰摸了摸陆纭纭的长发。
巧玉跪坐在一边,看着陆纭纭虚弱的样子,泪水怎么擦也擦不干净。
贺章之皱起眉头,责备道:“别在哭了,等你收拾好情绪再来伺候你主子。”
巧玉无奈只好离开了马车,她蹲在地上抱着双腿小声哭了起来。
贺章之用干净的帕子学着巧玉之前的举动给她沾湿唇瓣,勉强有了水色粉润,贺章之在她唇瓣轻轻落了个吻,虔诚祈祷她一定要醒来。
被他们牵挂的陆纭纭此刻正躺在一朵云之上,她蜷缩着身体,因为她闭着眼睛,所以根本不知道那托着她的白云边缘开始了渐渐消散,而她胸口的伤疤却在一点一点的被填满。陆纭纭面色变得不再苍白,她紧锁的眉心好似得到了春风的吹拂,温柔的让她想要在此溺毙。
直到,她听见了有人在呼唤着她的名字。
陆纭纭缓缓睁开了眼睛,她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开始悬空,然后下沉再下沉。
“砰”,好似掉进了水潭中,她挣扎着终于苏醒。
“唔...”
陆纭纭的声音非常的微小,正在假寐的贺章之瞬间坐了起来,他以为自己出现了错觉,所以当看见陆纭纭那双睁开的双眼时,贺章之再也没有了什么儒雅斯文,咧着嘴笑了起来,“纭纭!你醒了,你终于醒了!”
陆纭纭胸口疼的让她直皱眉头,她全身无力极了,连动手指都是一件难事。
这时候她想起了一切,也想到了自己中箭的原因。
陆纭纭欲哭无泪,我到底上辈子是做了什么孽啊,要让自己这辈子如此受惩罚!
陆纭纭看着贺章之那张俊俏的脸,一想到自己的伤全是因为他,陆纭纭表示自己可能要罢工了,她不想再做千娇百媚,身娇体软的外室了,真真是没有那种世俗的欲/望了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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