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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章之就像是在戏弄梁宥晟一般,目光不屑,持剑刺向梁宥晟,从双手到双腿,深可见骨。
最终,梁宥晟双腿跪在地上,身躯以不正常的弧度扭曲着。他仰着头,神色充满了讥讽,说道:“你藏的可真深!我技不如人,是我低估了你。”
在他倒下之后,其余刺客全被俘下,这条官路上的尸体多数是梁宥晟的人,所以他明白,他已经输了。
贺章之挽了个剑花,反手背在身后,他低睨着梁宥晟,笑了笑,“说起这个来,还要多谢谢你的主子。”若不是那次狼群一事,他也不会时常去找贺良请教武艺,那次被陆纭纭所救,虽然贺章之表面上没有说什么,但他心里其实别扭得很。所以自那之后,他的武力又精进了不少。
贺章之的青衫上有血迹,这不奇怪,但他胸口上还有黄色的粉末,这就让人感觉到怪异。他拍了拍胸口,说道:“使这下作的手段,也不怕丢了你主子的脸。”
这黄色的粉末正是梁宥晟所为,他想要阴贺章之一把,趁他不备洒进贺章之的双眼中,但天不遂人愿,陆纭纭一直紧盯着他,所以紧要关头,一声呼唤打破了梁宥晟的计划。
贺章之想到陆纭纭之前的那声提醒,眼底的柔色快要溢出来,他抬眸望向陆纭纭,但见到她手里拎着剑的同时还不忘给自己打招呼,贺章之无奈地摇了摇头,对贺良说道:“给他个了断吧,废棋一枚,留着也无用。”
梁宥晟猛地抬起头,仰天大笑,他一生忠心护主,临了还要被主子抛弃,可笑,真是太可笑!
“贺章之!你以为你在可怜我?不,你其实在可怜你自己!因为我的下场,就是你日后的结局!我在地府等着你们!”
贺良提剑抹了他的脖子,因为还有女眷在,他没有让梁宥晟人头落地。贺良看着没有气息的梁宥晟,淡淡说道:“这些尸体等会一把火全烧了吧,省得把过路人给吓到。”
“是!”
贺章之见陆纭纭此刻的狼狈,没有半点嫌弃,她发髻上的步摇不知道掉在了哪里,光秃秃的没有任何发饰,就连那一向白净粉嫩的脸颊也染了灰尘的血迹,贺章之用袖子给她擦了擦脸,然后揽在怀里,说道:“你差点就要把我给吓死了。”
天晓得在他看见陆纭纭跳马车的时候他的心跳的有多快,贺章之实在想不通她为什么有时候胆子会这么大,其实陆纭纭完全不用跳马车的,因为他的人很快就做出了反击,她待在马车里,始终都是最安全的。
贺章之也不能否认,在见到陆纭纭一声痛都不喊的爬起来时,他真的有心疼的感觉。平时陆纭纭娇气的梳个头发都还会喊疼,现在她的脸都被划破了皮,她却没有抱怨半句。
贺章之想到她让护卫离开去帮助自己的事情,不由得语气带上了责怪,说道:“下次不准赶走我给你留的人。”
陆纭纭小声说道:“公子,我好像又变成大力士啦,所以我能保护自己,还可以保护巧玉呢。你才是那个最有危险的人,当然要越多人保护你啊。”
贺章之勾起薄唇,笑说了句:“傻姑娘。”
陆纭纭正要跟他炫耀自己的大力气的时候,右手臂一抽筋,长剑脱离手掌,一下子再也使不出力气,她瞪圆眼睛,显得几分可爱俏皮,陆纭纭蹦了一下,难以置信道:“不是吧...这就消失了?”
贺章之握住她的手,轻轻揉着,皱眉道:“等回了靖州,我请太医给你来看看。”
陆纭纭这下真的要哭出声了,哭丧着脸,再配着面上的灰尘,让贺章之瞧的忍俊不禁,他拍着陆纭纭的后背,哄道:“不哭了不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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