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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窗户一阵轻响,崔婧雁扭头去看,她就发现自己的脖子上被架上了一个冰冷又刺骨的东西,崔婧雁惊慌不已,但她还能镇定的问了一句:“是谁?”
只听见一个低哑的声音说道:“不准发出声音,要不然我一剑抹了你的喉。”
崔婧雁闻到了一股血腥的味道,她不禁猜测道:“我...我不会喊人的,你放心。所以可以请你放下剑吗?我一天没有吃饭了,刚吃上一口热乎,可以让我继续吃吗。”
男子眼底掠过笑意,他还是头一次见到如此不同寻常的女子,竟然如此淡然,真是一个让他感到好奇的女子。
同时,房檐之上立于几名黑衣,手中刀剑流着红色的暗光,贺良磨了磨牙,摆出手势,带着人退去,很快又融入进了黑夜之中。
贺良顾不得换了衣裳,他赶回贺府,对贺章之禀告道:“主子,属下没有追上他。”
贺章之提笔沾了沾墨汁,风轻云淡道:“给太子传回消息,让太子查查三皇子身边少了什么人。”
“是,主子。”
贺章之看着这宣纸,如果画美人只凭靠自己的想象,怕是会画的不如人意。他挺直腰背,道:“去把你纭主子喊来。”
贺良偷偷看了眼贺章之,之前还纭夫人,现在就成了纭主子,于嬷嬷啊于嬷嬷,若是你见到如今的这一幕,恐怕怎么也不敢对纭夫人不敬吧。算了,现在说这些做甚,如若不是于嬷嬷触碰了主子的底线,也不至于让她回庄子养老,人啊,无论怎样都不能失了分寸,要记住,主子永远都是主子。
陆纭纭很快就听到了贺良的话,她发髻上的对钗发出清脆碰撞,美目一弯,露出些许愉悦之色,她今日穿了藕粉色的对襟襦裙,掐的小腰细细如杨柳,红润润的小嘴勾起,说道:“好,我这就去。”
陆纭纭照了照镜子,里面映出的美人儿面色红润,顾盼之间自有一番韵色,俏俏的好似枝头那最艳的花儿。
陆纭纭轻哼一声,然后提起裙儿,往贺章之的书房里去。
一进门,就闻到了淡淡的墨香,有些像贺章之身上的味道。
男女之间有时候真的会很奇妙,明明气息是一种虚无缥缈的感觉,但有过亲密接触之后,准能嗅到这股子气息,有时连自己的衣裳都能找到它的存在。
“公子?”称呼保持不变,她走了进来。
书房窗子开着,露出那夜空银月,还有那快要爬上窗户的嫩叶墙虎,那边还摆着一个圆凳,莫名其妙让人不知为何。
贺章之拉着她坐在了圆凳上,笑说道:“起了些兴趣,我为你作画可好?”
陆纭纭翘腿而坐,裙边荡起花旋儿,她目不转睛地盯着贺章之,说道:“好呀。”
对襟的设计让她领口有些空荡,露出了大片莹白,也许是陆纭纭故意为之,贺章之竟然还能瞧见她脖子上缠着的兜绳儿,鼓鼓的隆起,让人想要一探究竟。
贺章之眸色加深,摸着她的柔发,说道:“这个场景我好像不太满意,你随我换个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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