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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帮沈寒露脱了鞋:“看五妞还是这饿了就吃,困了就睡,没心没肺的样儿,我就放心了。”
沈芬说:“五妞听话又懂事,就是不知道这回怎么突然闹腾起来了。不过她现在想通了,听话去上学,咱们也没必要非揪着这件事不放。”
沈芳点头:“嗯,这事儿过去了也没必要再提了。”
中午,沈芬和沈芳做好饭,沈满囤何春香沈花沈草都从地里回来了,沈寒露还在睡。
自从沈寒露独自一个人去念高中后,何春香这心就一直悬着。
沈寒露刚走那天她是害怕沈寒露背着大包小包没去找她二姐,而是离家出走了。
等沈寒露的信寄回来,她又担心沈寒露这个高中念的不开心。
到了今天,按着沈寒露之前写的信说她今儿回来,她的心还是一直提着。
等听了沈芬的话,何春香这才算是放心了一些。
去了市里,她小闺女的日子过的也还是挺好的,该吃吃该喝喝。
又听沈芬说了下沈寒露同个宿舍的同学,何春香有些不敢相信的问:“和建国同一个屋子除了她总共才五个人,就有两个人戴着手表?还都是新买的手表?”
沈花一听也有些惊讶:“真的呀二姐?我记得我念书的时候班里有手表的同学也都是戴着家里长辈用旧的表,有的那表盘都磨糊了。没想咱五妞竟然能遇上这么有钱的同学。”
沈芳就说:“我估计啊五妞那两个女同家里条件应该好,就像我读高中那会儿,我们班有个女同学家里民族资本家。她家里有钱,一直都是穿着小皮鞋,戴着钻石手表上学的。听说那手表啊是国外生产的,表壳上黄的部分是黄金,银的部分人家不是银子,而是白金。还有那亮闪闪的,就是钻石。可值钱了!”
何春香有些犹豫的问:“那咱们该不该给建国也买一块表啊,还是把你爸旧的那块给她戴?”
沈花忙说:“可别,娘,建国不是那虚荣的人,她才念高中,买这么好的东西只会招人眼。等她结婚成家的时候,三转一响我们四个姐姐正好一人给她买一样儿。至于我爹的手表您就好好给我爹留着吧。那可是我爹的心头肉,平时他自己都舍不得戴。”
沈花说着就乐了:“那表从五五年买回来到今年有十年了吧,娘你想想我爹戴过几回?满打满算也没三十回。也就每年过年的时候戴一下,我大姐二姐结婚的时候戴一下。我记得前几年我二伯家的沈壮哥,大伯家的山哥,海哥结婚的时候新郎官借着戴了一天我爹的手表。等还回来的时候我爹连人家不小心划出来一条细纹都发现了。还心疼了好些时候。娘,您再心疼小闺女,也不能挖我爹的心头肉啊。”
何春香戳了沈花一下:“你这是说的什么话,还你爹的心头肉。你爹再喜欢那手表,也比不过你们姊妹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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