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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手忙脚乱地撑着谢瑾年,疾呼谢一帮忙。
谢一扶过谢瑾年,欲要把谢瑾年扶回马车上,偏偏谢瑾年紧紧地攥着静姝的手,不论如何也分不开。
人群里,便有妇人轻叹:“谢公子待谢少夫人当真是一片情深。”
便又有人说:“妇道人家就是见识短浅!都这会子了,还说什么情深不情深的,赶紧送谢公子回府医治才是正经!”
有被涵盖在“妇道人家”里的妇人不悦,反唇相讥:“瞧谢公子那脸色儿,煞白煞白的,哪里能等到谢府再医治?若我说,不如曲先生先去给谢公子诊脉看看。”
顿时有不少人七嘴八舌地附和。
曲先生一捋胡子,被众人催促着走向谢瑾年。
看着曲先生皱眉搭上了谢瑾年的脉,人群里又有人嘀咕:“那外乡人太也放肆,竟把谢公子气成这样,必不能轻饶了他!”
“对!”
“合该把他打出城去!”
“打出城去都算便宜他了!”
“……”
静姝抹着泪,听那曲先生摇头晃脑地说了一堆中医术语,总结出来便是一句“谢公子身子骨儿亏损的厉害,需得好生将养才行,万不可操劳动怒,如若不然恐怕会天不假年。”
这曲先生怕不是谢瑾年的托儿!
静姝不着痕迹地端量了曲先生一眼,随着曲先生一声长叹,在眼圈里打转儿的泪珠子立时啪嗒啪嗒掉下来。
静姝抬眼怒瞪和亲王:“若是夫君有个好歹,必不与你善罢甘休!”
和亲王沉默了片刻,忍着心底的憋屈,道:“谢家娘子无需忧心,刘太医便在左近,已是使人去请了。”
又是刘太医!
静姝回握住不着痕迹挠她掌心的手,一抹眼泪,朝着和亲王冷笑:“大可不必,谢府自有郎中。”
说完,便吩咐谢一扶着谢瑾年上马车。
围在点石斋门口看热闹的人群立马自发让出一条路来,那曲先生更是自告奋勇要随她们回谢府,以防路上有个万一。
于此,静姝自是不好谢绝。
又有两个青壮怕谢一一个人扶不稳谢瑾年,凑上前来帮忙,只是谢瑾年始终攥着静姝的手,他们着实不好搭手,便自发护在左右,提防着阶上那脸色铁青的“外乡人”狗急跳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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