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静姝笑而不语。
方才廉氏作壁上观,纵着封慧婷说那些话,她不信她的这个外祖母没有借封慧婷的口敲打她的意思。
说白了,她外祖母是疼她的,但越不过封正则去,如今静婉有了身孕,便也变得金贵了些。
廉氏看着静姝的样子,便知她心里大概想岔了,却也没做解释,只把静姝搂进怀里,道:“方才听你那话音儿,便知道我的心肝受了委屈了,眼下再没旁人,你可能说与外祖母听了?”
自然是能的,她可就是为了这事儿来的,为此还特意用姜汁蘸了下帕子呢!
静姝趴在廉氏怀里,用帕子抹眼角,把眼圈抹得通红了,才闷声拿着哭腔道:“并没有受什么委屈。”
廉氏轻抚着静姝的背,一双浑浊的老眼里露出些许忧色:“可是跟谢世安处的不好?委屈着了?”
静姝摇头。
抬起头,眼角挂着泪,笑着说:“谢世安待我好的很,但凡我想做的事儿,无有不应的。”
见着静姝提起谢瑾年不自觉便挂了笑。
廉氏轻舒了口气,问静姝:“那是甚么人委屈了你了?且说来听听。”
静姝只管拿帕子抹泪。
来之前她是真没想到静婉竟是有了身孕,毕竟是长子嫡孙的,也不知她的外祖母和大舅舅会不会顾及静婉的心情,不管她这档子事儿了。
看出静姝的犹豫,廉氏戳着静姝的额头,催促:“快说。”
左右已经来了,自然得说一说。
静姝琢磨着拿乔拿得差不多了,总算吞吞吐吐地开了口:“是国公府,前些日子碍着曹相的势,把母亲的嫁妆和克扣我的那些嫁妆一遭儿还给了我。不承想曹相这才闭门思过,我那二婶儿便使人登门,要把那些个嫁妆加倍讨回去……”
“欺人太甚!”廉氏着实被气得不轻,捂着心口缓了半天,看静姝又闭紧了嘴,攥着静姝的手催促,“外祖母没事儿,他们还做了甚么,一遭儿说了!”
静姝垂着泪说:“这般荒唐事,我自是不允的,不承想他们竟是直接带着壮仆去抢铺子了。”
廉氏被气得脸色铁青,也不用静姝说话,直接吩咐古嬷嬷:“金花,你且去看看老大回没回来,若是回了让他立时来见!”
古嬷嬷看着炕上抱着垂泪的祖孙俩,轻叹了口气,转身急匆匆地走了。
*
昌平侯来得很快,身上还穿着素服,带着乌纱,穿着麻鞋。
进了东明间儿,先是给廉氏问了安,又受了静姝的礼,这才问道:“母亲急匆匆唤我来,可是有甚么要紧事儿?”
廉氏也没有好脸子给昌平侯,指着静姝问他:“你外甥女儿被人欺负了,你这个做舅舅的可管?”
昌平侯看了静姝一眼,颔首:“外甥女便与我亲生女儿没甚么两样,自然得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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