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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视了俏丫鬟隐晦地默默情深,谢瑾年自白雪捧着的青玉匣里挑了一块药膏,倾身,细细地涂在了静姝下巴那两片刺目的乌青上。
涂完,捏着静姝的下巴细细端量了一番,谢瑾年温声低哄:“且安心,今儿多给你抹几遍这药膏,赶明儿清早这淤青保管能褪。”
静姝却是不怎么信:“莫哄我,真照你说的那样,这药膏得是神药了。”
谢瑾年未置可否,只是笑着顽笑了一句:“只要你信为夫,为夫保管你心想事成、得偿所愿。”
我最大的愿望可是坐拥你万贯家财,做个快乐的小寡妇,可能得偿所愿?
静姝默默腹诽了一句,揣着坏水,点头:“嗯嗯嗯,信夫君,得永生。”
又来了。
就如那“睿智”一般,分明是一句再寻常不过的话,出自她小娘子的口,他就是觉得这不是甚么好话。
谢瑾年端量了小娘子一瞬,捕捉到那一双桃花眼里深藏的狡黠,神色一整,忍着笑恐吓:“嗯,不信为夫,为夫便送你入轮回。”
静姝娇笑着,做出一副怯怯的模样,抓着领口衣襟往后躲:“信的,信的。”
谢瑾年被小娘子拙劣的演技惹出了满心愉悦,不由朗笑。
只是“乐极生悲”,笑着笑着,便用帕子捂着嘴咳了起来。
病美人每次咳嗽都是来的猝不及防,又恰到好处。
虽然不过几日相处,静姝已然见过多次,倒也见怪不怪了。
坐起身,跪坐在谢瑾年身边,轻车熟路地给谢瑾年拍背抚胸口,又接过彩云递过来的水,送到谢瑾年嘴边,喂着他喝了一口。
照往常,谢瑾年这咳嗽也就该止住了。
今日也不知是否犯了太岁,病美人却是咳得愈发厉害了,直至咳得两颊泛起了不健康的潮红,才算堪堪止住。
素白的帕子上,又是点点殷红。
谢瑾年皮肤上没有别的症状,静姝忍不住怀疑谢瑾年是不是得了肺上的病,比如肺结核、肺炎、甚至是肺癌甚么的:“你这见天儿的咳,时不时还要咳上一碗血致敬,可有别的地方不舒坦?胸口疼不疼?可曾发过热?”
小娘子声声关切,谢瑾年抬眼,见小娘子眼底也蕴着担忧,却是心中一暖,借机倚在小娘子身上,以帕子捂着嘴又闷咳了一声,病歪歪地安慰:“且安心,为夫无碍。”
就这一口气倒三口,没风还往她身上倒的架势,哪里像是无碍的?
静姝勉力扶住谢瑾年的肩头,撑着他,犹豫了一瞬,到底没有推开这个病秧子:“却是不像。”
谢瑾年低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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