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踩上去松软的毯子,坐榻上铺着锦纹绚丽的妆花缎软垫,雕工一绝的内饰……
无处不散发着金银的芬芳。
静姝欣赏过谢家的富贵,懒懒地歪在坐榻上,便被减震堪忧的马车晃悠得有些昏昏欲睡。
螓首轻点,带得鬓边点翠金步摇轻晃,在那张美艳不可方物的脸上晃出一抹诱人风情。
描摹着艳丽眉眼的探究目光逐渐变得幽深莫测,谢瑾年的视线堂而皇之扫过静姝玲珑有致的娇躯,在静姝第三次险些撞上榻边扶手时,面无表情地挪到静姝身边,把她按进了怀里。
对“可疑女子”不合时宜的心软,让谢瑾年心情有些不爽,然而,环着瞬间变得僵硬的娇躯,看着那轻颤的睫毛,又忍不住愉悦地轻笑出声。
一张冷若冰霜的脸,瞬间如春寒化冻,笑出了最温柔的模样。
静姝睁开眼,自下往上看着谢瑾年,先赞了一声谢瑾年那自死亡角度看上去也毫无瑕疵的脸,旋即翻着白眼没好气地抱怨:“扰人清梦,可非君子所为。”
谢瑾年抬手替静姝扶正了步摇,唇边噙着笑,和声道:“行止散漫,亦非淑女所为。”
静姝盯着谢瑾年不说话。
谢瑾年指尖点在静姝紧抿的唇角往上轻推,笑着说:“娘子莫恼,为夫的错。”
谢瑾年表现得仿佛是最温柔的情人,然而,静姝并未从他那一双明澈的眼睛里看出半分笑意。
戏精!
跟她演呢!
静姝瞬间来了精神,桃花眼微垂,笑出一汪潋滟风情:“自然是夫君的错。”
谢瑾年轻笑,揽着静姝的手没有半分想要松开的意思。
静姝蹭来蹭去蹭了个舒服的姿势,逐渐放松下来。
柔荑掩朱唇,打了个呵欠,静姝看着谢瑾年问:“出了这么一起子乌龙,等下到了英国公府该当如何行事?”
谢瑾年垂眼静静地端量静姝。
静姝被美人盯得久了,脸颊有些发烫,指尖戳戳病美人的胸肌,拿捏出面对儿童患者时的温柔腔调:“夫、君?”
这一声柔情似水,端的是不伦不类。
谢瑾年眼皮子一跳,顺手捉住静姝的手,审视了静姝须臾,见那双潋滟多情的眼睛里只有切实的忧虑,垂眸敛下猜疑,低笑:“木已成舟,堂堂公侯之家都不着急,你又急什么?”
静姝煞有其事:“拿不准是该一哭二闹三上吊,还是趁机索要些补偿,自然是着急。”
谢瑾年莞尔:“你且歇了这心思罢!堂堂公侯府第,既然敢这么做,自然有了万全之策,不会受你裹挟。”
万全之策?昨天撸的四章剧情里可提都没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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